徐依依感覺有些清醒,模糊間好像看見喬漠了。
她才迷迷糊糊的問人,只聽見那人嗯的一聲,她便安心睡過去。
喬漠說願意吃杏仁酪,那要多做一點。
第二天一早,徐依依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直接在喬漠的床上睡著了。
不一會門外喬夫人輕敲門問:“依依,漠兒,漠兒怎麼樣了?你還好嗎?聽下人說你在屋子裡待了一晚上。”
喬夫人問的有些心顫,也不知道能得到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就是苦了依依這個孩子,她是知道這孩子為太子擋了一刀,本不該這樣急切的叫人過來,可她更心疼她的漠兒,才著急了些。
若是漠兒好了,她定會好好感謝依依。
門裡徐依依回道:“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說完她才急忙走到櫃門前,櫃門已經開啟了一扇,裡面正是瑟縮的抱著膝蓋的喬漠。
一看到徐依依的接近,臉上的惶恐增加,那雙眼睛裡滿是驚恐和戒備。
徐依依還是不死心的問:“喬漠,我是徐依依,你還記得嗎?小媳婦,記不記得?”
櫃門裡的喬漠臉上帶著驚恐,僵硬的搖了搖頭。
徐依依嘆了一口氣,徹底放棄,也許先回到原先生活的地方,才會對他的恢復有更好的幫助。
開啟門走出去,對上喬夫人期盼的臉卻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嘆氣。
“抱歉嬸嬸,這次可能連我都不太管用了,他已經連我都不認識了。”
喬夫人聽聞,只覺得天都塌了,受不了打擊的立馬就暈了過去。
徐依依急忙掐了人中,這才讓人緩了過來。
“不過我也同意嬸嬸你們南下,也許回到原先熟悉的環境,會對他有所緩解,人一旦遭遇重大傷害,大腦為了保護自身,會自動將這些不好的事情封存,也就是失憶,喬漠也許是更嚴重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完全醫治的可能。”
喬夫人傷心欲絕,忍著悲痛決定全家南下。
收拾好的那天,馬車浩浩蕩蕩,徐依依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跟著馬車目送人離開,卻不曾想馬車在出城的門口被攔下。
只見楚天璣駕著馬匹飛奔攔在喬家夫婦面前,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拿著聖旨,“陛下有旨喬漠與此次山匪案件牽連事關重大,責令不得離開京城,喬家接旨。”
說完翻身下馬,將手裡的聖旨遞過去。
喬家夫婦跪在地上接旨,喬夫人已經哭的倒在喬老爺身上,只留喬老爺恭敬接過聖旨。
遠處的徐依依也聽到了楚天璣的話,心底感嘆皇家無情,楚天璣還這麼快的就來傳旨,估計喬漠回來的那天起,楚天璣就已經知道,並且第一時間知道他們要離開,這才來攔人。
這人還真是無情,喬漠都成那個樣子了,還能說出什麼東西?
徐依依看不下去,此刻也不適合她出面,轉身離開,去到重生前原主住的小破屋裡去。
原先她走得急,徐娉婷當時也一直說她有什麼定親信物,她也一直忘記回來翻找看看,好去還了這信物,也能斷了這份莫名其妙的姻緣。
現在到了屋子才發現真的是家徒四壁,入眼一個床一個櫃子,就是所有,這麼大點地方能藏得住什麼呢?
思索間徐依依已經動手翻找,還真讓她翻出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