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關於徐娉婷下毒殺人企圖誣陷他人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儘管徐有年一直在從中周旋,但是縣令大人早就已經明白這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太子殿下和楚王大人,應該給予怎樣的懲罰,想必這二位也是心知肚明。
自己若是處罰的輕了,萬一日後這二位給自己使絆子,那就不好了,縣令大人糾結了一天,最終在第二天的時候,判了徐娉婷流放。
殺人償命,按照楚國的律法,故意殺人是要判處秋後問斬,自己看在徐有年的面子上,給她女兒一條活路,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這樣子做已經是給了徐有年面子,可誰知道,得知了這個訊息的徐有年和莫姨娘,兩個人卻不樂意了。
“怎麼辦啊,老爺,再不想想辦法,女兒就要流放邊疆了。”莫姨娘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只不過流了些血,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徐有年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想辦法想辦法,難道我就不想想辦法嗎?我這不是沒辦法嗎?”
他這一吼,莫姨娘又小聲的啜泣起來,徐有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莫姨娘的肩膀:“別哭了,我也不是故意那麼大聲音的。”
莫姨娘眸子一轉,用帕子擦乾了眼淚:“老爺,我有一個辦法,也許能夠救我們的女兒。”
隨即她伏在徐有年的耳邊嘀咕了一番,徐有年眉頭緊皺:“這樣子能行嗎?”
“怎麼不行?別忘了你可是她爹,只要你求求她,難道她還真的能不管你嗎?”莫姨娘道。
徐有年嘆了一口氣,最終敲定主意。
沒過多久,徐依依新府門前就出現了徐有年,以及頭上帶著傷的莫姨娘的身影。
徐依依還沒有出現,兩個人就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悲悲慼慼的道:“依依啊,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妹妹知道錯了你就放過她吧,我和你爹給你賠禮道歉行不行?就當是我們求求你了。”
像徐有年這樣的三尺男兒,為了自己的女兒裝成一副可憐的模樣,著實是做到了極點。
這兩個人把身段放得極低,涕泗橫流,把自己說的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身為當事人的徐依依還沒有出現,一邊看熱鬧的人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真是可憐,身為父親居然要求自己的女兒,而這女兒卻死活不鬆口,那畢竟是她爹,不管當初做了什麼事,現在都已經過來跟她認錯了,她都不應該這樣子不依不饒的。”
“哼,這還看不出來嗎?這女人心腸冷得很呢,別說是她爹了,恐怕就是她娘出現在這裡,她也不會有一絲心軟吧。”
“不孝女,這要是我女兒,我早就一棍子把她給打死了,還要老子給她賠禮道歉,算個什麼東西。”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徐依依姍姍來遲,在那些辱罵自己的話,全部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臉色未變,只不過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等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就直接開口道:“剛才各位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我倒是想問問各位知道事情的經過嗎?如果你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會這樣子說嗎?”
現在看熱鬧的這些人和昨天在公堂看熱鬧的明顯不是一群人,聽到徐依依的話,他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