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雖然又大又有設計感,而且位置視野俱佳,但是內部積灰多層,傢俱零星,居住條件實際惡劣。
時亦筠快要崩潰了。
有一天她直接端著水杯從西側樓梯尖叫著跑下來。
“又怎麼了我的姐?”蕭恆雙目炯炯地瞪著電腦螢幕,手指飛速敲擊著鍵盤,突然一聲“over”,人物活活被怪砍死。
“竟然有老鼠!老鼠!”時亦筠一邊跺腳一邊狂吼。
蕭恆惱羞成怒地抱頭在沙發上滾,“又死了一次,我靠!我靠!”
時亦筠走過去“啪”地一聲摁閉他的電腦螢幕,表情猙獰:“蕭恆!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蕭恆瞪起一雙泛滿血絲的眼就要回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嘴角抽了抽。
“喂?”
“好的。”
時亦筠氣呼呼地坐到沙發的另一邊。
蕭恆表情凝重地指了指頭話:“樓上的,讓我們安靜。”
時亦筠不滿地翻了個白眼,“他還沒死在上面呢?”
“還沒有。”蕭恆煞有介事地吐出三個字。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別墅正廳中央一道瓷線。瓷線以東,如霜一般的灰鋪滿地板,上面幹幹淨淨一個腳印都沒有。言澍半個月前消失在東側樓梯後,沒有再出現過。據蕭恆說,這是最平常的閉關手段,他還給自己備了三箱泡麵,和一個電水壺。
時亦筠最後揪著蕭恆沿著西側樓梯貓手貓腳地回了房間,把房間裡的老鼠屍體處理完,又跑去三樓放了一溜老鼠藥才安心回了一樓。
“革命一直很艱苦,同志多忍受哈!”蕭恆端起水杯和時亦筠的碰了一下,笑眯眯地打趣。
時亦筠一直搖頭,“這男人對自己夠狠。”
“我幫了你的忙,你也幫幫我唄?”蕭恆突然湊過來,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多帶了討好的成分。
“什麼忙?”時亦筠嚴肅地看著他。
“把qq號借我玩會兒遊戲。”
時亦筠噴出一口水,緩了一會兒笑出聲,又拼命忍著聲音小聲說:“蕭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打了半個月遊戲了,連鉑金等級都沒上。你算了吧,根本就不是這塊料。”
蕭恆不高興了,“你幫還是不幫?”
時亦筠看著他一臉“不幫拉倒”的絕交表情,趕緊擺手:“別別!我無所謂!您老盡情玩!”
時亦筠沒多想便把賬號密碼報給他,去廚房洗菜準備做晚餐。
直到聽見大廳裡一溜熟悉的滴滴、咳嗽聲,時亦筠突然腦弦緊繃,知道不妙了。
她趕緊跑到大廳,蕭恆則一臉尷尬地看向她。
“卡,卡住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