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完了身上的泥巴,終於能夠伸展開自己的軀幹了,我趕緊活動活動自己的的腿子和胳膊,還好,好像都沒有問題。
然後我急忙跑到那個地縫跟前,往下面一看。
我靠!只見這個洞子裡面黑乎乎的深不可測,感覺裡面冷風嗖嗖的,看不見底,而且這忽而裡面還吱哩哇啦地叫個不停,聽起來好嚇人!
我指著這個地縫子,吃驚地問在一旁打掃身上灰燼的苟七道:
“苟七,你趕緊過來聽一聽,這個地縫子裡面怎麼還有這樣恐怖的叫聲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那根大蚯蚓還沒有死!?”
苟七斜著眼睛看看我,說道:
“你有『毛』病啊?!我跟你說,那根大蚯蚓它給燒傷了,待在裡面暫時不敢出來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惹它生氣,搞不好它再上來咬你一口,噴你一身泥巴!趕緊躲一邊去!”
我嚇得急忙躲開。
苟七一看我走開了,他自己卻湊到那個黑乎乎的地縫子跟前,伸著脖子看了看黑乎乎的洞子裡面,好像也很有些不可思議,嘴巴里面自言自語地說道:
“哎呀,我就奇怪了,你說這個洞子裡面怎麼會有這樣一種鬼東西呢?!我就不明白了,這玩意兒是怎麼能長這麼大的?!奇怪啊!”
我一聽就嘿嘿冷笑一聲,苟七回頭看看我,說道:
“楊師傅,你笑啥啊?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嘛?!你看這個靈山大墓周圍,既有啥肉太歲,那麼大,還有白蜘蛛,也很大,剛才又出現這個玩意兒,大蚯蚓,我就不明白了,這個地方怎麼這樣邪乎啊?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大生物?!”
我鄙夷地看看苟七,然後說道:
“你沒文化,所以啥也不懂,都是因為看的書太少了的緣故,知道嗎?!我告訴你,這個就叫生物變異,生物變異,你懂嗎?!就是那些本來是芝麻大的東西,因為突然受到了某種刺激,忽然就變成西瓜一樣大的東西了,明白嗎?!這就是原因!”
苟七看看我,突然乾笑著說道:
“嘿嘿嘿!你是嚇唬我哩吧?!簡直是扯蛋!啥生物變異?我就不相信你這鬼話!生物變異是對的,我也有所瞭解,可是為啥只有這個地方的生物變異,其他地方怎麼就不變異呢?!你說說,怎麼?你回答不上來了吧?!”
我剛要對苟七解釋,苟七突然擋住我,然後神神秘秘地對我說道:
“我對你說,你那一套生物學的大道理不好使,知道嗎?!他們生物學家知道啥?他們都是一些書呆子,啥也不知道?!我告訴你,我覺得這座大墓裡面,肯定有很多不乾淨的東西,這些奇異的生物就是由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變來的!知道嗎?!”
我一把扒拉開這個假特種兵,認真地對他說道:
“我告訴你說,苟七,這個問題你還真的不要跟我犟了,明白嗎?!我是仔細研究過焦老四大墓的天下第一人,懂嗎?!我發現焦老四大墓裡面有一種神奇的草『藥』,聽說是他老人家自己配製出來的,我估計這些生物之所以變大,跟這些草『藥』有密切的關係,懂嗎?!所以……”
苟七一聽就驚奇地說道:
“是不是啊?!這座大墓裡面真的有一種神奇的草『藥』?!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天啦!我們要是把這種草『藥』給拿到手的話,比那些寶貝要好多少啊?哈哈哈!我們以後不就可以控制生物的大小了嗎?是不是啊楊師傅?!”
我氣得直搖頭,心想,你看,這種越是缺心眼的人,他們的想象力越是豐富,再高貴的問題,他們一下子就能給你聯絡到現實之中去,簡直是沒法治了!
……
我沒有功夫搭理傻裡吧唧的苟七,我心裡開始琢磨:咦,我們進來時不是三個人嗎?怎麼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那個啥,啥叫馬三哪裡去了?!
我撇開苟七,趕緊回到剛才鑽眼子到的那個地方,要找司機馬三。
馬三到底哪裡去了呢?是不是讓大蚯蚓給拉到地縫裡面去了?!
我頭上的探照燈被泥巴搞壞了,所以看不見四周的情況,我只感覺好像是有一個人影子,爬在那一堆屍體上一動不動。
我壯著膽子,湊到那一堆乾屍跟前仔細一看,我靠!我的媽呀!這不是那個司機馬三嗎?他怎麼爬在那一堆屍體上面?!
我急忙小聲問馬三道:
“馬哥,你怎麼啦?你怎麼回事?!你怎麼爬在這兒,這兒都是死屍,你不想活了,趕緊下來吧,好不好?!”
馬三微微抬起頭,有氣無力地對我說道:
“楊師傅,我們這是在哪裡?怎麼又見面了?咱們是不是在地獄裡面啊?哈哈哈!你不要給我說了,我已經明白了,我們都是死人了,是不是啊楊師傅?我們是死人了,哈哈哈!我們是死人了!”
我一看馬三肯定是給嚇壞了,大腦肯定是受到了刺激的緣故吧?要不他也不會是這個樣子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瞅瞅這個場面,心裡突然變得無比悲涼,想一想自己本來是好好地修陵墓,刻墓碑的,日子也開始好轉了,這怎麼就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個鬼地方,遇到這樣多奇詭的事情,真是邪門了!我這是活該!這都怨那個張玄子,要不是他,我能來這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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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盜洞裡面,張口罵道:
“他媽的張玄子!都是你把我給害死了,知道嗎?!我現在在地底下五十米的地方,不見天日,進退不能,我草你『奶』『奶』的!張玄子,你害死我了,知道嗎?!我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剛剛開罵,突然就感覺鋼管哪裡好像有一個人影子一晃,我睜大眼睛一看,看不清楚,不知道哪裡到底是個啥東西,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
我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看錯了,我『揉』『揉』眼睛再一看,哪裡根本沒有東西,所以我索『性』不管了,又坐在地上開始大罵張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