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苟七和『毛』劍清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他們已經開始全力維護起張玄子張老闆的利益了,今天晚上,這幾個人之中誰要是打算開溜,那他們兩個手下肯定是會毫不留情,誰第一個逃跑,誰就要吃大虧!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打頭陣第一個開溜的。
我可不想讓『毛』劍清給剁上一飛刀,據說他的飛刀百發百中,命中目標分毫不差,我可不想做他的活靶子。
但是,我感覺今天晚上盜墓開局不利,肯定要出啥事,所以我還是要想辦法逃走,不想跟他們一起給蜘蛛咬死。
我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偷偷撇了一眼那個司機馬三,感覺他幾乎快要嚇『尿』了,這個傢伙哆哆嗦嗦一門心思就想偷偷溜號,所以一直拉在隊伍的最後面,打算伺機逃跑。
我馬上心生一計,我得讓司機馬三先跑,然後讓他做一個活靶子,吸引著苟七和『毛』胖子去對付他,我不是就有機會趁著混『亂』逃跑了嘛?!
不是我不講義氣,是因為目前的形勢的確不太妙,我們根本划不來跟一幫子野生白蜘蛛較勁,我們鬥不過這些白『色』的怪物,搞不好再把小命給丟了,划不來!
我於是磨磨唧唧了一會兒,趁著苟七不注意的時候,我就湊到了司機馬三的跟前,悄悄地對他說道:
“馬哥,你這一身開車的武藝,今天晚上看來是要被廢了;我是一個刻墓碑的,身無分文,也沒有妻兒傢俬,所以我無所謂,知道嗎?!你看看,今天晚上我覺得很不妙,我們估計要栽跟頭了!”
司機馬三回頭看看跟在後面斷後的、惡狠狠的苟七,說道:
“我屬虎,今年本命年,一個算命的給我早就警告過了,今年我弄不好有血光之災!他媽的,這個真讓他給說準了,我看今天晚上恐怕就要兌現了,你說我倒黴不倒黴?!我今天就不應該來我給你說,我是司機,不參與盜墓的!”
我故作驚奇地問道:
“那你怎麼來了?!”
司機馬三說道:
“我本來是放哨的,我一直負責開車和放哨,從來沒有到過盜墓第一現場,今天我也是中邪了,聽了那個馬明華的話,就來看熱鬧!”
我故意悲天憫人地說道:
“看熱鬧?馬哥,你也是太倒黴了吧?我那是沒有辦法,要給張玄子帶路,所以才不得不到這個黑褲褲的地方來盜挖墳墓,你看你就划不來了,知道嗎?!你是司機,你有技術,你跟他們來幹嘛?”
馬三又回頭看看身後拿槍的苟七,給我努努嘴,小聲說道:
“看看,要不是有這兩條張老闆的狗提防著,我早就跑求子了!他媽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張玄子太摳門,只給我開兩千多塊錢的工資,我至於給他賣命嘛?!”
我一聽就故意刺激司機馬三道:
“兩千塊錢,我靠!還沒有社會平均工資的一半呢,我都拿著這個數,你怎麼還比我的工資都要低啊?!他們幾個拿多少?!”
我豎起五個指頭,意思是我的工資都有五千,同時衝著苟七和曹教授他們幾個努努嘴吧,意思是想要知道他們幾個拿多少錢。
馬三氣得直搖頭,罵道:
“你剛剛進這個公司,你就拿了五千,我他媽的,我都給他賣命賣了快三年了,張玄子才給我兩千多!你問他們,他們拿的都比我高,老曹最高了,年薪一百萬,那兩條狗奴才,他們都是年薪,大概差不多也要上百萬了!”
……
我回頭看看苟七,他倒是沒有注意我們說話,正在督促著我們幾個,沿著那條拖走張玄子張老闆的痕跡往前面找去。
『毛』劍清已經把飛刀和飛斧都準備好了,隨時準備應付不測,曹教授和高工緊隨其後,四下裡找尋著張老闆,那三個民工和幾個技術工,雖然心裡害怕極了,但是他們也不敢跑,因為苟七手裡有槍。
我和司機馬三拖延在最後面,苟七距離我們只有一米之遙,他好像已經感覺到我們兩個要叛逃了一般,所以死死盯上我們兩個了。
我只好更加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