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狗『尿』泡已經到達大墓穹頂了,他一看情況不好,柱子要倒塌,所以他趕緊用勁拉扯那根繩子,希望把楊小柒給拉上來。
關鍵時刻,那隻大白蜘蛛也趕來幫倒忙,這個大傢伙一看有獵物上門來了,就慢悠悠地沿著它製造的高空鋼索很快爬了過來。
四根石柱失去了一根,其它的三根也就失去了平衡,又有兩隻烏龜藉機從石柱下面爬了出去。
頃刻之間,三根石柱同時失去支撐點,咔嚓幾聲,就被沉重的大墓穹頂給壓斷了,三石柱歪歪扭扭地折斷成十幾段,集體轟然倒塌!
大白蜘蛛一看不好,趕緊放棄獵物,向後面一退,十分麻利地爬上一根蛛絲,很快竄上穹頂,頭一低,屁股一收縮,就從那個天窗裡面逃跑出去了。
狗『尿』泡正要張口大罵那隻狡猾的賊蜘蛛,就發現剩下的那跟大石柱子,也是獨木難支,最後咔擦一聲,轟然倒塌!
一陣驚心動魄的坍塌聲響過後,塵土飛揚,整個大墓因為失去了支撐,整體坍塌下去了!
大墓穹頂瞬間落在了大墓底部,砸在大墓底座上,因為大墓底座下面也是空的,所以穹頂又砸穿了大墓底部,一直往下落去。
楊小柒和狗『尿』泡兩個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找不到北,只好隨著沙土和石塊,一起往下面掉落下去。
……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楊小柒這才甦醒過來,他一看周圍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一『摸』自己的身體,下半截身體被沙土埋地結結實實,雙腿動彈不得。
楊小柒驚恐地喊道:
“狗『尿』泡,狗『尿』泡,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還活著嗎?!”
楊小柒一連喊了幾聲,就聽見身旁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小,小,小柒,你,你,你不要喊了,我,我,我在這裡!”
楊小柒一聽就說道:
“這裡太黑,我怎麼看不見你!?”
狗『尿』泡取出火鐮,咔吧一聲打著了火,火光一閃之間,他心臟突然就驟停,因為他看見火光之中,有一團肉呼呼的東西,就跟一個巨大的扇子一樣,立在他的面前晃晃悠悠的抖動著身體。
狗『尿』泡感覺這個鬼東西就跟他見過的太歲一樣恐怖。
……
忽然,黑暗之中,幾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大墓裡面接連響起!
……
兩百年後的一個晚上
“哎哎哎,你往那裡看著哩?!你這個笨蛋!這裡才是天坑的最底部,你把探測儀挪到這裡來,把聲音調小一點,你想讓巡山的民警發現我們啊?真是太笨了!”
曹德飛教授一邊訓斥著他手下的那兩名技術工人,一邊回頭問我道:
“楊洪光,你們祖祖輩輩真的都是挖墳掘墓出身?!你敢肯定?!我雖然在博物館工作了那麼多年,知道盜墓賊是有祖祖輩輩相傳的,比如那些河南淮北陝西的大家族,有好多都是盜墓發家,然後才去做生意的,一直到現在,他們都維持著名門望族的名聲,可是他們家族就是從不敢給人看他們的家譜,因為家族是盜墓出身的!咦!還沒有聽說過這修陵人也有一脈相承的!”
我撥開身邊一人多深的荒草,看了看眼前這位其貌不揚、宿酒未醒,一說話酒氣熏天的考古專家——北方大學考古系的客座教授曹德飛,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沒有聽過的太多了!老曹,說起這個事情,我怎麼也一點不相信,你說你是北方大學的客座教授,博物館首席專家,副館長,咦!我怎麼感覺你肯定是騙人的,盜墓賊裡面居然也有大學教授?!不相信!打死都不相信!”
黑暗之中,我能感覺到曹德飛教授『露』出一種十分尷尬的笑容,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對我說道:
“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是館長,只是時運不濟,所以才落魄到這個地步,唉,我要是運氣好,現在估計都是首都博物館的館長了,懂嗎?!”
一旁熟練『操』作著一臺雷達探測儀的馬明華隊長,我們叫他馬大隊長,他一聽就呵呵大笑,然後說道:
“教授,是叫獸吧?!小楊子,你別聽這個人胡說八道!我聽說他是一個爛酒,而且還有一個哈『毛』病,就是喜歡女人,據說他年青當大學教授的時候,就跟他的兩個女研究生有一腿,而且老是喝馬『尿』誤事,所以就被人家博物館給開除了!”
曹德飛教授剛要發怒,那幾個工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工人裡面有一個人叫馬三的,是專門給我們發丘團伙開車的,雖然這個傢伙打小患有小兒麻脾,走起路來腿子一瘸一拐的,可是實話是跛子不跛就上天了,他居然車技一流,啥路況都能應付的了。
他在黑暗之中瞅瞅曹教授,惡意地說道:
“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哈哈哈!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是沒有空『穴』來風啊?!大家說的沒錯,你看那些所謂的叫獸,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居然說殘疾人早領退休金是對他們的歧視,我去他爹的求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