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鎮南已經很是疲憊,不過對於他這等高手來說,疲憊是可以輕松應對的,不過龍鎮南還是對赫連飛蓬這個龜殼子無從下手。
赫連飛蓬,強橫無比的一劍,蘊含著厚重的土屬性,勢大力沉,隱隱有開山斷嶽之勢。
龍鎮南緊盯那一刀劈來,心中若有所思,堪堪躲過這一刀,“嘭”這一刀濺起無數塵埃,方圓幾十丈的視線被塵土所擋,如若被這一刀劈中,不消想,定是一刀兩斷。
“你要記住,刀劍不過心之延伸,速度,力道,不過都是技巧的一部分,身為一個武者不要只追求修為的高低,戰氣的強橫,劍客,刀客,只有與刀劍合一才會發揮最大的威力,戰氣不過是表面增加破壞力而已,過多的依賴只會讓你的刀術日益低下,招式講究勢無定式,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再強大的攻擊,擊打不到對手也是枉然。”
龍嘯天的話響徹在龍鎮南的心中,不過如何才能達到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呢?
面對赫連飛蓬的橫掃千軍,龍鎮南,尋找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攻擊赫連飛蓬,赫連飛蓬徒然變招,擊打在了龍鎮南的血翼蟬刀之上,震得龍鎮南虎口發麻,細微的傷口已經溢位一滴血珠。
龍鎮南四十幾歲的人了,多年來更是風度翩翩,不過骨子裡流著龍家的血,什麼時候都有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沖擊力。
“我龍鎮南還不信了,風之奧義殺戮戰刀。”在龍鎮南的面前形成了一個有戰氣凝集的圓牌,三尺有餘,靜立在龍鎮南的面前。
龍鎮南將血翼蟬刀撒開手,只見那刀閃著血光,吸附在了圓盤之上,整個圓盤被血翼蟬刀吸收。
一道幾丈的戰刀虛影滯在龍鎮南的上前方,簡直就是血翼蟬刀的放大版,血翼蟬刀是大陸一百零一把靈器之一,在空中頻頻鳴動“夥計,看你的了,去。”
龍鎮南一聲令下,那巨型戰刀向赫連飛蓬斬去,“龍家的戰技為什麼都如此麻煩,只能擋不能躲嗎?這氣機鎖定真是討人厭。”
赫連飛蓬即便身上有著強力的鎧甲,他也不會選擇硬抗,何況那是龍鎮南的攻擊,除非他是傻子。
赫連飛蓬向哪邊躲,那巨型的血翼蟬刀就向哪邊追,“真的躲不過嗎?”在躲閃的時候,偷眼看了看龍鎮南,只見他額頭布滿汗珠,眼神緊緊盯著自己。
“看來他的消耗非常的大嘛!”赫連飛蓬躲得不耐煩,雙手打著龍鎮南看不懂的法印,於胸前不斷凝結戰氣,轉眼,凝聚出一個圓頭的多層盾牌,龍鎮南的巨型血翼蟬刀橫胸而斬。
“嘭!”一聲巨響,到飛出去一道身影,當然不是龍鎮南,而是赫連飛蓬無疑,龍鎮南大口喘息,他的戰氣已經不足三成,也就是說,不再支援他揮霍地釋放大型戰技。
赫連飛蓬的土屬性盾牌,在龍鎮南戰刀劈來之際,直接一層一層的支離破碎,最後,斬在赫連飛蓬的胸口上,將他擊飛出去,胸鎧破裂,赫連飛蓬卻沒有太大的損傷。
赫連飛蓬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靜靜地看著喘息的龍鎮南,血翼蟬刀回到了龍鎮南的手中。
“龍鎮南,黔驢盡窮了嗎,我們是否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候了。”赫連飛蓬平靜的說道。
“羚羊掛角,羚羊掛角...”龍鎮南嘴裡默默嘀咕。
“什麼角?”好奇心害死貓,果然不假,就在赫連飛蓬詢問之際,龍鎮南彷彿茅塞頓開,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捕風捉影,是龍鎮南如今唯一掌握的一式,不過,效果卻是比龍飛羽施展的還要強幾分,出手就是龍家刀法基礎九式“切、片、斬、劈、剖、排、旋、剜、拍”都只是最基本的刀技,不過此時在龍鎮南的手上可以說虎虎生威,打得赫連飛蓬節節敗退。
並不是說,龍家刀法基礎九式多麼的厲害,而是龍鎮南的風格全面,或者說招式全面,而不是像赫連飛蓬一般,大開大合,專一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