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這個酒量很難講，不過確實差了些，可幾杯香檳倒還不多，至於‘酒量淺微’多數時候是個不錯的藉口，你不覺得嗎？”
慕凌風扶言沐夕起身，然後才把杯中餘下的香檳喝完，隨手將杯子放在冰桶旁，兀自往酒店主建築的方向走去。
“你好像永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言沐夕跟上他的腳步，稍稍猶豫才走過去挽上他的手臂，倒是引得他腳步一滯。
“曾經我也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直到遇上你才發現，這個世界上也有些什麼是我不懂不明白的……”
“嗯？你說的是我麼？”
言沐夕側目打量他臉上的神色表情，問了個她自己都覺得是廢話的問題。
“從我認識你的時候開始，你就是個謎，尤其後來確定知道你不是真的陸芊芊，越發對你印象深刻起來，卻也愈加看不懂你。”
慕凌風由著她這樣挽著自己的手臂，更是放慢腳步配合她的節奏，溫潤醇厚的嗓音始終不急不緩，只是淺淺染上些許微醺的質感。
“不過至少有一點我沒看錯，景天陽遇上你絕對是他的福氣……”
“風，我沒你想象得那麼好……”
“呵呵，我又沒說你好，只是覺得他那樣的人，許是非要遇到像你這樣的女子，才能被打動和影響。”
“呃，他那樣的人，他是什麼樣的人？”
言沐夕語氣中透著迷茫，她可以感覺到慕凌風這話有深意。
“自從爺爺在九方失勢，姑姑就把我帶在身邊，當做安遠的繼承人培養，所以我很早就同形形色色的‘奸商’打交道，他這樣的對手卻是第一次遇到。”
慕凌風重重嘆了口氣，其中裹挾的情緒愈加變得複雜。
“以前我只覺得他是運氣好，後來隨著對他深入瞭解才越發明白，世上哪有那麼多運氣好，只是你沒看到旁人心底的苦……”
“沐夕，我願意退出，除了尊重你的選擇，其實也是佩服他的為人，如果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當初我的目標……”
慕凌風說到這裡，先是停頓稍加思慮，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
“我肯定還是會選擇景氏做為目標，成功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我認識了你。”
“風……其實……”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還是別說了，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可言，何況你我都不知道明天的幾步棋會走出什麼結果。”
“明天的幾步棋……”
言沐夕知道慕凌風雖然沒明說，可其實已經確定了方案，他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明天的婚禮只走個過場，所有和法律程式有關的細節，不過是演給旁人看。
因為次日所有的遊玩計劃都被取消，所以言沐夕乾脆睡到自然醒。
今天是個大晴天，加上溫度適宜，言沐夕吃過早餐便出去走走，而活動範圍自然也就是在酒店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