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夕先是一愣，然後細品他這話，倒是品出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來。
她隱約記起有個小細節，每次如果非要景天陽和冷夜同時露面，那麼必然是由靳飛來扮演冷夜。
本來他二人身高就一樣，加之靳飛刻意花過心思認真模仿，平日冷夜又少言寡語，倒是從來都沒露過破綻。
不過這種模仿卻經不起過多的接觸和推敲，何況靳飛現在養傷，如何可能陪景天陽出行……
“嗯？冷夜不是景天陽的第一助理，甚至說類似這種活動，就算他替景天陽出席應該也合乎常理，對嗎？”
“或者冷夜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言沐夕內心各種糾結複雜，她此時已經能品出慕凌風言辭間的試探，總覺得他的問題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事能比目下這件更重要，他們家裡那個藥劑師甚至想老夫人下手，他應該更整件事有新進展，所以……”
慕凌風話說一半，停頓在一個不應該停頓的節點，當言沐夕疑惑的看向他時才繼續說。
“沐夕，你如實告訴我，景天陽和冷夜是不是同一個人？”
果然，他還是問了這個問題，言沐夕瞬間垂下目光，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嗯，我也不為難你，我知道了……”
慕凌風微微點頭，言沐夕再次抬起目光看向他時，他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茶杯上，好像心思都在茶杯中，沒有關注其他任何事一般。
“風……其實……”
“沒關係，你什麼都沒說過，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剛剛我們聊過的內容，就僅僅止於你我之間，我甚至不會對喬哥提起。”
慕凌風這話說得更是清楚明白，言沐夕盯著他好一會兒，到底還是什麼都說，兀自垂下目光來喝茶。
話說至此，一切已經清晰明瞭，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的掩飾，顯然慕凌風已經做足了功課，難怪景天陽說他配得上做自己的對手。
而此時此刻，景天陽同韓琛剛剛離開位於高雄市中心的一家高階會所，在回碼頭的車上，韓琛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默默翻看完，就著手上的聊天視窗，在文字錄入攔中打了一行字給韓琛看，待他看完就刪掉，並沒有發出去。
“你當真是這樣想麼，既然如此我們大可不必再回去。”
韓琛很認真的看著景天陽，而他則是搖了搖頭，在手機上再打一行字。
“呵呵，你和慕凌風之間還真是‘神仙過招’，只是那個丫頭……”
景天陽再次打字：就算她會失去記憶，總不會失去本性，依著我對她的瞭解，她一定不會輕易置身事外，而我更是不能假裝看不見。
“好吧，從她作為意外闖入的那顆子落在你棋盤上時開始，一切都註定如此，我們便是順應天意吧。”
韓琛再次微微點頭，而景天陽則是把手機遞還給他，向後靠近椅中閉目養神，畢竟他昨夜睡得頗遲，很多細節需要思考清楚。
他會做出這些安排，會走這一趟，皆因和慕凌風想法一樣，目下這一局不到最後，沒人可以確定誰是贏家，誰是輸家，誰能得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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