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你會怪飛哥和沐夕打賭嗎?”韓琛看到景天陽盯著虛空中的一個節點發呆,就忍不住追問他一句。
“不會,當時那種局面,如果他告訴我實情,只會讓整件事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景天陽回答的格外乾脆,沒有半分猶豫。
“或者我可以攔著沐夕一次,但是不可能每次都攔得住她,向思穎那是有心算計她的無心。”
“現在這種情況,你打算繼續姑息兇手?”韓琛問得很直接,就算沒有直接證據,擺在眼前的一切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談不上姑息,我要把所有的魚都抓出來,表面看她只是算計了沐夕,好像是很簡單的樣子,可她下了不少功夫,肯定還有同黨。”
景天陽在這個細節上確實比韓琛考慮的多,只是韓琛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目光一沉,語氣也帶著幾分不善。
“你不是因為現在和她有婚約,所以變相設法姑息吧?”
“琛,你每次遇到和向思穎有關的問題時,好像都不夠冷靜和淡定,其實這件事很容易想清楚,你再仔細想想……”
景天陽儘量讓的語氣顯得有耐心,可事實上他現在也很鬱悶,靳飛是在言沐夕之前出事的,而且當時的情況很詭異。
那天言沐夕最後和景天陽的溝通是微信訊息,後面她之所以沒再回訊息,是因為剛好已經到城南別墅了。
因為開車的人是靳飛,用的又是景天陽的車,所以他們到別墅,甚至沒有人追問,就直接放行。
不過向思穎卻也沒有直接露面,只是把他們兩個人請到主建築一樓的小會客室坐。
有傭人過來送上茶點這些,言沐夕和靳飛也都沒動,雖然他們兩個交流過程中也沒說什麼,不過卻也算是心照不宣的防著向思穎。
“飛哥,你們都知道天陽瞞著我什麼事,都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是嗎?”
言沐夕低頭沉默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拿手機發訊息給景天陽質問他什麼,而是直接旁敲側擊的問靳飛道。
“身份……你是指什麼身份?”靳飛明知故問,其實之前言沐夕的表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這件事我不想現在說,就等回去再說好了,或者她今天找我來,也就是想要說這些……”
言沐夕目光怔怔的盯著桌上放茶點的盤子,語氣有些虛無縹緲的味道,沒人能理解她此時失望難過的心情。
可是她知道這一局是絕對不能逃的死局,除了硬磕沒有別的辦法,只希望自己不會輸得一敗塗地,還有力氣回去原諒他……
“少夫人,我會冒險和你打賭,就是因為知道天陽他有些不得已的苦衷。”靳飛看言沐夕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不過這種時候確實不方便明示。
“放心,我理解他的苦衷,只是多少有些暫時不能接受而已……”言沐夕說著已經抬腕看手錶上的時間。
“現在剛好五點三十分,最多也就一個小時而已,我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花樣,如果她只是把我騙來的話,那也未免太無聊了。”
正在這時,就突然有人敲門,而推門進來的卻不是向思穎,卻只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