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的事情應該沒有,不過我之前去見過向思穎,因為當年羽菲的事。”韓琛格外懂得隨進應變,景天陽對言沐夕的事太敏感了,他必須小心應對。
“你沒對我說過……”景天陽仔細回想,才能做出相對有把握的判斷,現在的任何事只要和言沐夕無關,他都沒腦子去想。
當時你在寧江路養傷,我不想打擾你,後來你就在安排訂婚禮的事,我想等結束再和你談,結果現在……
“嗯,那就以後再說吧。”
景天陽倒是沒有再疑心,現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言沐夕的事情上,或者和景家和靳飛的事他還能用些心思,可再遠的問題,他想都不想多考慮半分。
韓琛沒再說什麼,這個時候確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他打心裡也不希望言沐夕出事。
可現在從任何角度來看,這件事都是向思穎策劃的,她會做這種事一定是想要置言沐夕於死地……
其實這個時候各種媒體訊息已經再也按不住,尤其景天陽之前準備安排的訂婚禮都因此取消,各種說法完全不受控制的滿天飛起來。
幽冷素淨低調的暗黑色駛入冰冷如利劍之森高懸的鐵閘門,帶進來的卻不只是兩個人,還是一種狀態。
景天陽一回到艾琳堡就去了會所,並且安排自己的心腹把會所徹底嚴守起來,上次他這樣安排還是言沐夕意外受傷在艾琳堡養傷時的事情。
接下來城南別墅所有跟過來的人,都被集中安排和看管了起來,而整個城南別墅則空無一人的被封鎖了起來,只有外圍有他的人盯守,陣仗弄得非常大。
會所二樓走廊盡頭,冷夜的房間內,景天陽目光陰沉的注視著桌上的電腦螢幕,上面是景氏藥業過去十年的銷售財報。
他不是非要看這些東西,可他必須找件事情來牽扯心思,因為他怕一停下來就想一些他不願意想的問題。
顯示器旁邊的桌面上擺著個敞開的黑天鵝絨首飾盒,裡面躺著個成色絕佳的紫羅蘭翡翠玉鐲……
不錯,景天陽是在四樓主臥室的梳妝檯上發現這隻玉鐲的,當時它就像現在一模一樣安然躺在敞開蓋子的黑天鵝絨首飾盒裡。
顯然,言沐夕是因為某種原因把它摘下來放在那,出門時還打算戴著的,可是因為走得匆忙忘記戴了而已。
“所以,不能證明什麼,是嗎?”景天陽目光掃過玉鐲,低聲自語,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五次說同樣的話。
轉過目光再去看財報,可那抹紫色卻總在他眼角餘光可以瞄到的地方晃,然而他終究不願意拿走……
篤……篤……篤……
清晰有力的敲門聲響起,景天陽的心一揪,看了眼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間,下午三點十五分。
不是吃飯的時間,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才對,那麼這個敲門聲就肯定是……
“進來……”他覺得這兩個字是敲在自己額頭上的,因為說出口的瞬間,腦子都跟著有點被撞疼的感覺。
房門倏然而開,寧姨走進來並隨手關門,明明很流暢的動作,在景天陽眼中卻彷彿電影慢鏡頭般,一幀一幀的跳躍閃爍。
她手裡拿著個淡黃色的紙袋,袋口的封條上壓著紅印章,那種鮮血般驕傲的紅色,把一個小小的印章彰顯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