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陽雙臂微收,摟緊懷中女子,細膩溫和的吻落在她面頰上,唇舌間的鹹苦的滋味滴滴入心,彷彿他說的一切的,都是在逼她認同他的選擇。
言沐夕有心先要避開,可他摟著她的手絲毫沒有半分放鬆,讓她根本避無可避,只好有些被動的迎合著他這樣的親暱。
“天陽,我讓人準備了蛋糕……”她掙扎了半天,才用輕軟細弱的聲音擠出這樣一句話,勉強分開一些和他之間的距離。
“難得你有心了,我還以為你都不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景天陽目光微垂,注視著她眉目間嬌俏溫和神色,分明還透著幾分怯生生的閃爍逃避。
“怎麼可能不記得,就算不記得你生日,那麼特別的日子……”言沐夕微咬嘴唇卻沒有把後面的話說下去,總覺得太觸黴頭了。
“是啊,就算不記得我的生日,也記得要祭拜岳父岳母,是嗎?”景天陽輕嘆一聲,換了摟她的姿勢,單手輕拭她臉上的淚。
“呸,誰是你岳父岳母,你倒是叫得自如!”言沐夕聽了他這話臉上繃著的表情也實在掛不住了,輕啐了一聲,神色表情總算放鬆下來。
“妻子的父母,難道不是叫岳父岳母的嗎?”景天陽眼中也勾出抹笑意,心情已經不似剛剛般沉重。
“誰是你的妻子,有證據嗎?”言沐夕語氣微沉,可再也沒法像之前那樣對他冷言冷語的說話。
“熙熙難道不是證據嗎?”景天陽目光溫和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有種默契,我們的誓約不會隨隨便便受一張紙的影響,那是我們開始就講好的。”
“有人和你講好的嗎?”言沐夕仰起目光看著,神色中帶著些許挑釁意味。
“自然是有,不記得是小狗!”景天陽倒是自信滿滿的迎上她的目光,神色中也透著挑釁意味。
“切,還真是幼稚!”言沐夕皺了一下眉頭,故意用手肘撞他胸口,順勢掙脫開他的懷抱,更是毫不客氣的轉身就走。
“我去洗個臉,你到樓下餐廳等我,聽到沒有……”
“呃,好痛……”景天陽深吸一口氣,順著她撞過來的動作愣是後退兩步,扶住身後的桌角才勉強站穩,另一隻手則扶在胸口。
言沐夕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顯然是判斷他有沒有演戲,畢竟他這裝病的戲已經演到出神入化。
然而,當她留意到他額角顆顆滲出的細密汗珠,才終於湊過去扶著他,一臉關切的問道:
“是不是傷口被撞到,哪裡覺得痛,要不要我現在去叫寧姨……”
“自然是……心痛……”景天陽臉上表情頗為難看,明明幾個字而已,卻說得格外費力氣。
“啊,心怎麼會痛的,不是說已經沒事很多年了……”言沐夕說著扶他去後面椅子坐,雖然只是兩步路,就足以感受到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以前景天陽裝病的時候,她也沒少扶過他,後來也明知道他並沒有故意把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所以今天這種觸感倒是格外明顯。
顯然他此時是真的使不上力氣,把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所以她這兩步路扶他走得也格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