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就算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可至少也不至於要否定我之間全部的過往,這些東西當中只有戒指你可以當作不在意我們的婚姻而還給我,可別的東西……”
景天陽注視言沐夕許久,畢竟瞭解她的性格習慣,突然就是畫風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意味。
“除非你是因為在意我,放不下我,所以急於想要撇清和我的關係,才會這麼急著把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還給我。”
“誰說的,我才不是……”
言沐夕這話一出口已經發現上了他的當,他這話分明就是兩頭堵,如果她堅持不要那些東西,就是認定對他的感情無法割捨,那麼他就有機可乘。
可如果她不認可對他的感情,就沒必要非要他收回這些東西,然而她內心深處分明就是因為不能割捨才要透過還給他東西製造儀式感……
“既然不是就不要做出撇清一切的行為,把這些東西收回去。”
景天陽說著就已經拉過言沐夕的左手,將手鐲套上去,此時的她確實比當初他送她手鐲時還清瘦了些許,那手鐲只稍稍卡頓了一下就順利滑落她的腕間。
“至於戒指,我不勉強你,畢竟這是一對婚戒,你現在根本不肯認可我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它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景天陽說話間,也隨手摘下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放進首飾盒中,和那枚女款戒指並排的位置,然後把盒蓋合上,轉身去開書房的保險箱。
言沐夕側目,目光追著他一路過去,看著他開啟保險箱,將那個黑天鵝絨的首飾盒放進去,再關上門……
“或者從來沒人告訴過你,這對藍鑽是我奶奶當年和我爺爺去南非旅行時在一個原生礦的活動上買的原石。”
景天陽轉身回來,依然做在之前坐過的位置,隨手拿起言沐夕的健康報告,雖然他之前都已經看過,可還是隨手翻看,說得卻是不相干的事。
“這對原石最稀有神奇之處,不僅在於它們是顏色稀有的藍鑽,還在於它們長在同一塊基石上,看起來就好像兩滴眼淚。”
“而當時有人給它們取名‘丘位元之淚’,有人想要把它們拆開拍賣,可我爺爺看到奶奶喜歡,就買下來送給她的。”
“不過我奶奶找過很多頂尖鑽石加工師傅,都沒有相中一個心儀的切割方案,所以這對原石在保險箱裡躺了很多年。”
“後來爺爺病重那年,突然就有一個鑽石加工師傅拿了個切割方案給奶奶,她終於心動,才將這對鑽石從基石上分離開,加工成兩顆裸鑽。”
“不過沒多久爺爺就去世了,奶奶每次看到它們都會睹物思人,心生難過,於是這對裸鑽也被塵封了很多年。”
“直到那年我準備大婚,奶奶才把鑽石拿出來,找設計師加工成這對婚戒,她送給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決定結婚的人選。”
“當時奶奶對我說的是,世界上沒有一個選項可以做到十全十美,無可挑剔,不要等到沒有機會選擇,才覺得後悔和遺憾。”
“後來我們結婚的時候,奶奶又和我說,她和爺爺從結婚到爺爺去世都恩愛有加,只可惜情深緣淺,爺爺走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