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又不是沒耍過，反正她接這單生意本就是沒得選，既然接下來，當初就已經考慮過會和什麼人站在對立面上，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侍者很快把酒和小吃送來，冷夜起身去應門，把放著東西的托盤接過來給了小費，關門時順手把反鎖的按鍵也壓了下去。
然後他把托盤放在茶几上，又坐回去看手機，似乎並不急著問關靜什麼，她看了冷夜一眼，自己伸手去拿冰桶裡的酒出來開。
托盤上有兩隻水晶杯，關靜開了酒分別倒好，遞到冷夜面前一杯，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慢慢端起杯子輕輕搖了搖，湊到唇邊輕啜一口。
“哎，還是記憶中那麼好喝，你不喝嗎？”關靜單手朝著冷夜的方向舉起杯子，頭稍稍歪向酒杯的方向露出一個賣萌的微笑。
“第一個問題，那天在景氏，你是故意放手的嗎？”冷夜還在看著手機，只是沒有感情色彩的聲音顯得有些沉冷了起來，目光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你怎麼會這麼想的？”關靜臉上的表情瞬間擰成一團，從賣萌的甜笑到皺巴巴的委屈，完全沒有任何過渡段。
“你的身手如何，大家心裡有數，那種情況下連一個普通女子都抓不住嗎？”冷夜總算把目光從手機上轉過來，帶著審視看向關靜。
“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啊，你說的身手都多久的事情了，這些年我疏於練習，手腳都那麼靈活了，不然我腳也不會扭傷，當時失手，我也受傷了啊！”
關靜說著放下酒杯，把右手的手腕伸過去給他看，上面確實還留有青腫散去之後的淺淺瘀痕。
“不信你看嘛，韌帶拉傷，可大可小的呢！”
“我看過監控，從你和那個工人幾乎相撞開始，一直到你摔倒在地，這隻手都沒與任何東西產生可能造成挫傷的接觸。”冷夜只是瞥了一眼她的手腕。
“如果說我們換換位置，讓你來判斷，你會覺得這個傷是真是假？”
“你看到片段的時間，我都還沒受傷，明明就是我拉著少夫人的重量，加上手部關節不靈活，實在承受不住重力就放手了。”關靜的委屈中已經混著弱鼻音。
“不過你不要相信就算了，可如果我看她不順眼，想讓她死的話，那我完全沒必要去抓她，看著她滾下去豈不是很開心嗎？”
“第二個問題，你那次受傷後，真的沒有和你原來老闆有合作了嗎？”冷夜對前一個問題不置可否，直接切入下一個話題。
“這個問題你上次問過了。”關靜回答的乾脆簡單，總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不是無緣無故，說太多確實不好。
“第三個問題，你說你失憶，那你現在能記得什麼？”冷夜依然是剛剛的節奏，不對她的答案做出任何判斷。
“呵呵，你問我記得什麼？”關靜突然啜泣起來，“我倒是寧可什麼都沒有記起，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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