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一臉笑意道:“朕一言九鼎,難道還會故弄玄虛欺騙蕭太妃不成?”
聽到這話,蕭太妃心裡的大石頭也就落下了,“既然皇上自有安排,那哀家也不再插手此事,只是吾兒從未受過牢獄之苦,哀家擔心他……”
蕭太妃心疼司徒珏,司徒瑞好生羨慕,一直以為,他的母後都不曾如此關心過他。
因為,他把最好的愛,都給了他的三弟。
司徒瑞打斷了蕭若潼的話,道:“蕭太妃擔心二弟也是情理之中,朕都明白,蕭太妃你就放寬心吧!朕已經向大理寺打過招呼了,他們絕對好菜好酒的伺候二弟。”
聽到這話,蕭若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臉感激道:“真是難為皇上了。”
司徒瑞笑了笑,“蕭太妃說笑了,二弟雖不是朕的同胞兄弟,但朕一直把二弟當作親弟弟一般看待。”
聽到這話,蕭若潼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心裡感嘆道:“皇上愛民如子,這份對兄弟的寬容厚待,果然是一個明君所為。”
司徒瑞想起什麼,不由嚴肅的說道:“蕭太妃,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希望蕭太妃能夠替朕隱瞞此事,不然二弟可就危險了。”
蕭若潼為了司徒珏的安危,自然而然會守口如瓶。“皇上且放心,哀家和春桃絕不多說一個字。”
蕭太妃走後不久,幽蘭殿的宮女落初便急匆匆的趕來,甚至忘了行禮,“皇上,不好了,娘娘今日在禦花園散步,結果不小心摔倒了,流了很多血。”
聽聞,司徒瑞也來不及治落初的罪,驚得從龍椅上一躍而起,“什麼?摔倒了?還流血了,那太醫呢?”
落初一臉慌亂的說道:“回皇上,太醫說娘娘可能小産,皇上,您快去看看娘娘吧!”
聽聞,司徒瑞連忙沖身邊的小貴子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車攆,擺駕幽蘭殿。”
小貴子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司徒瑞大步流星的走出禦書房,落初跟隨在後,便聽到禦書房傳出,“擺駕幽蘭殿……”
幽蘭殿中,柳若蘭臉色難看躺在床榻上,因為疼痛的緣故,眉頭緊緊的皺著,太醫院裡的薛太醫,以及幾位醫術高超的太醫守在跟前,等待著薛太醫的診斷。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皇太後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孟芷嵐和江佩雲一踏進寢殿,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孟芷嵐快步走到床前,一臉焦急的問道:“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摔倒了呢?”
柳若蘭躺在床上一言不發,臉色蒼白無紙,江佩雲忍不住看向薛太醫,問道:“薛太醫,蘭貴妃的胎兒如何?”
薛太醫站起身來,不由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說道:“回皇後娘娘,蘭貴妃已然小産……”
聽到“沒了”兩個字,孟芷嵐險些暈倒,還是江佩雲及時扶住了她,“母後……”
柳若蘭臉色蒼白,不由咬了咬牙,摸了摸自己還未突出的小腹。
一想到她肚子裡還未成形的孩子,就這樣離她而去了,她心痛難忍,有眼淚從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