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粽一白兩匹駿馬在青青草坪上飛快的奔跑著,馬背上的兩名男子,俊美絕倫,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穿灰衣,與駿馬的顏色相得益彰。
司徒瑾夾著馬肚,手裡拉著韁繩,與沈長楓賽馬,他的坐騎“踏雪”跑在最前面,沈長楓的“追風”一直尾隨其後。
“籲……”司徒瑾拉緊韁繩,踏雪便奔跑的速度便緩慢了下來,他不由回頭看向沈長楓。
只見沈長楓騎著他的追風已經趕了上來,他偏頭看向司徒瑾,忍不住說道:“每次我的追風都跑不過你的踏雪,好生無趣。”
司徒瑾頗為自豪道:“我的踏雪是舉世無雙的寶馬,恐怕天底下沒有人的馬可以跑得過它。”
沈長楓聽了,不禁笑著搖頭,縱使他的寶馬再好,他也不羨慕。
他微微一笑,不由說道:“想來,我們也有好多年沒有如此策馬奔騰了吧?”
聞言,司徒瑾不由陷入了回憶,“是啊!那個時候皇兄還是太子,各大門閥中,就只有你和我們兄弟三人走的最近,其他公子哥見了我們,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唯獨你,卻把我們當普通人看待,和我們讀書練字,騎馬射箭。”
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並無兄弟之爭,感情也一直很好。
如今,皇兄防著他,二皇兄疏遠他,唯獨沈長楓還時常和他親近,走動。
沈長楓望著晴天白雲,忍不住說道:“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我看這京城,恐怕不久便要變天了。”
聽到沈長楓寓有所指的話,司徒瑾不由看向他的側臉,總覺得,沈長楓似乎知道些什麼。
司徒瑾正沉思著,緩慢行走的踏雪突然仰天長嘯起來,差點把他從馬背上甩下來。
司徒瑾緊緊夾著馬肚,拉著韁繩,問道:“踏雪,怎麼了?”
踏雪突然飛快地朝前跑去,隱約能夠看到前面是一片竹林,司徒瑾緊緊拉著韁繩,眼睛平視著前方,試圖控制住踏雪,不讓它發瘋。
見司徒瑾的踏雪今天有些反常,朝那片竹林跑去,他連忙駕馬追去,嘴裡還不忘提醒司徒瑾,“殿下,看樣子踏雪發瘋了,你可要當小心啊!”
聽到身後傳來沈長楓好意提醒的話,司徒瑾不由沖踏雪喊道:“踏雪,停下來,你在做什麼?”
踏雪彷彿沒有聽到司徒瑾的話一般,越發興奮的朝前跑去,很快便穿進了那片竹林。
竹林中,竹葉微風吹拂下颯颯作響,有些枯黃的竹葉被風這樣一吹,翩翩而然的從枝杆上掉落下來,落在了馬背上司徒瑾的身上,頭發上。
踏雪在竹林中跑了一圈,終於停了下來,司徒瑾不由鬆了口氣,撫摸著踏雪的毛發,語氣親和的問道:“踏雪,你看到了什麼?如此興奮?”
踏雪鼻子裡發出“咴咴”的聲音,而他卻不懂它想表達什麼意思,望了一眼這片竹林,除了一望無邊的竹子,還是竹子,連一戶人家都沒有,或許是踏雪看到有什麼動物出沒,所以才興奮的尋著氣味找到這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