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柳若雪都見不到司徒瑾的人影,她便派知玉前去無憂居打聽王爺的去處。
半炷香的時辰,知玉便回到了雪瓊苑,柳若雪正倚在黃木雕花靠椅上,繡著鴛鴦錦帕,見知玉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錦帕,問道:“王爺可回來了?”
知玉面色凝重,搖了搖頭,道:“自打王爺進宮,到現在都不曾回府,奴婢問過府中的李管家,連他也不知道王爺現在何處。”
聽到知玉的話,柳若雪抬眸看向窗外,已經日落黃昏了,眼看天就要黑了,王爺到底去了哪?
福滿樓
雅間內,一張圓桌前坐著兩名男子,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袍,一位身穿褐色長衫,兩人便是京城“四俊”的司徒瑾與沈長楓。
司徒瑾手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又給自己倒滿,又一飲而盡。
對面的沈長楓見他如此喝法,不由嗤之一笑,“你把我約出來,該不會就是看你喝酒的吧?”
聞言,司徒瑾捏著酒杯,道:“自然不是,約你出來,只是許久未敘,想與你暢飲一番罷了。”
“哦?”沈長楓微眯著眼望著他,道:“為何我覺得,你是來買醉的?”
司徒瑾一言不發,繼續倒酒,喝酒,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是兄弟就別廢話,陪我喝。”
聽聞,沈長楓無奈一笑,“你這新婚燕爾,就出來買醉,這不是冷落了新人嗎?”
聽到沈長楓的話,司徒瑾端著酒杯,冷笑道:“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至始至終,我心中的妻子只有尹隨心一人。”
沈長楓聽了後,忍不住道:“還記得你剛剛回京那會兒,我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深知她並不是你的丫鬟這般簡單,卻不曾想,你竟愛她愛的如此之深。”
司徒瑾神情憂傷,喃喃自語道:“可她竟不知我心中所想,非要離我而去。”
沈長楓嘆了口氣,道:“我知你心中不快,可你和她終究有緣無份,就算她不離開,太後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如今你已經娶了柳家二小姐,就不要冷落了佳人,丞相府無法交代,就連蘭貴妃那邊也會有隻言碎語。”
司徒瑾不屑一顧道:“哼,本王何時俱怕過丞相府?”
聽聞,沈長楓勸道:“你隨然不把丞相府放在眼裡,可難保皇上不對你心生芥蒂。”
他從未想過要和皇兄爭奪天下,可皇兄的心思,他看的透徹,皇兄怕他一朝勢大,有謀反之心,他才會選擇娶柳丞相的女兒,而不是魏國公的映月郡主。
“長楓,本王約你出來,不是讓你來勸我的,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司徒瑾之前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比較急,已經顯露出了醉態。
沈長楓沉默了一下,舉著酒杯,鎮定自若道:“好,今晚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司徒瑾眯著眼睛,勾唇一笑,迷醉道:“這才是本王所結識的沈將軍,夠豪爽!”
說著,他便搖搖晃晃的舉著酒杯,與沈長楓的酒杯相碰,兩人痛快的暢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