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轎旁的喜婆連忙解釋了一下,道:“剛才王妃娘娘說是吃壞了肚子,便在途中耽擱了一會兒,希望還來得及。”
聽到喜婆的話,杜雲煙面帶溫和的笑意道:“來得及,還不快扶王妃進去拜堂。”
“是……”喜婆和楚映月的貼身丫鬟綺芙福了福身,喜婆便撩起轎簾,綺芙便伸出手道:“郡主,珏王府到了,該出來拜堂了。”
綺芙的話音一落,卻遲遲不見轎中人出來,眾人皆是一臉疑惑,杜雲煙覺察到不對勁,連忙彎著身子往轎中看去。
轎子中空無一人,只有一塊大石頭和一張被壓著的信。
見新娘子不在轎中,喜婆和綺芙嚇得臉色都變了。
杜雲煙看向她們,責備道:“怎麼回事?王妃人呢?”
喜婆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跪在地上道:“老奴也不知道啊!明明剛才還在轎子裡呢!”
杜雲煙皺了皺眉,一臉嚴肅的沖杜鵑道:“把那封信拿過來。”
“是,側王妃……”杜鵑走了過去,鑽進轎子裡,從石頭下取出那封信來,便遞給了杜雲煙。
杜雲煙攥著那封信便匆匆走進了王府,杜鵑也連忙跟了上去。
綺芙一臉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道:“郡主到底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逃婚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她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喜婆見了,連忙沖她吼道:“咱們還不快進去瞧瞧,要是王爺和太妃娘娘怪罪下來,咱們腦袋就要搬家了。”
聞言,綺芙心裡難免有些害怕,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郡主啊郡主!您千萬別逃婚啊!不然可把奴婢害慘了。”
喜堂之上,杜雲煙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大喊道:“太妃娘娘,王爺,不好了……”
聽聞,蕭太妃一臉疑惑道:“雲煙,何事如此慌張?新娘子可是到了?”
杜雲煙點了點頭,說道:“送親隊伍是到了,可映月郡主不見了。”
聽聞,眾人皆是一驚,就連司徒珏也是一臉驚訝。
蕭太妃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震驚道:“什麼?新娘子不見了?”
杜雲煙點了點頭,她把手中的信遞給了蕭太妃,道:“花轎中並沒有郡主的身影,只留下這麼一封信來。”
蕭太妃伸手接過,拆開信封,便急切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蕭太妃臉上明顯有一絲怒氣,道:“這映月郡主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逃婚。”
司徒珏從蕭若潼手中拿過那封信,也細細的看了起來。
信中這樣寫道:“太妃娘娘,珏王殿下,映月此番逃婚也是無奈之舉,只因映月心有所屬,不願嫁給一個並非所愛之人,還請太妃娘娘和殿下能夠明白,倘若不是受家族所迫,映月是萬萬不會參加七夕佳宴,更不會被選上珏王妃。映月知道,抗旨不尊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映月不想連累表兄一家,連累皇後姐姐,才選擇在大婚之日逃走,還請太妃娘娘代為轉告太後,江家世代忠良,還請她老人家手下留情,不要遷怒於他們。映月既然選擇了逃婚,就已經把生死度之世外,倘若太後真要映月的腦袋,映月也不敢茍活,還望大家各自珍重!——映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