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都沒有君無憂和尹隨心的訊息,綠荷和吳倩倩在明月山莊一直擔心著他們,除了等他們回來,卻什麼也做不了。
縣令府
吳貴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吳雙雙坐在一旁的桌子前,忍不住說道:“爹,你都走了一下午了,你不累,我看著都累。”
吳貴拍了拍手,一臉擔憂的說道:“我們沒能殺了瑾王,讓他們給跑了,這萬一瑾王回到了京城,告發了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聽聞,吳雙雙忍不住問道:“還沒有抓到他們人嗎?”
吳貴焦急的說道:“要是抓住了,你爹我會如此擔心嗎?”
吳雙雙聽了後,也隱隱擔心起來,“如果真讓瑾王爺回了京城,那我們不就完了嗎?刺殺皇親國戚,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正因為如此,吳貴才會擔心。
吳雙雙起身,拉著吳貴的手臂,忍不住勸誡道:“爹,咱們還是不要殺瑾王了,太冒險了,您京城的那位貴人到底是誰啊?他會不會不管我們?”
吳貴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和他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他真不管我們的死活,到時候我就供出他才是幕後主使。”
穿過障氣毒林,尹隨心拖著木板上的君無憂一步步朝前走著,她的雙手已經被繩索磨破了皮,甚至流出了血。
君無憂的實在是太重了,她一個弱女子拖著他走了那麼長的路,很是吃力,手被磨的火辣辣的疼,但她一步也沒有停下來,堅持拖著木板車往前走著。
望著面前的亂石假山,尹隨心小臉顯得特別的蒼白,她為自己打氣道:“尹隨心,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見到師傅了,君無憂也就有救了。”
她的話音剛落,只覺得頭暈眼花,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了,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昏迷中的尹隨心做了一個夢,她夢到君無憂全身都是血躺在她的懷裡,虛弱一笑,質問她道:“隨心,我如果死了,你會不會為我難過?”
她流著眼淚搖頭說道:“你不會死的,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怎麼捨得離我而去?”
他一臉痛苦的說道:“我也不想死,你還沒有嫁給我,做我的王妃。”
“那就不要死,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她哭著乞求道。
君無憂卻告訴她,“隨心,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說完,君無憂便閉上了眼睛,死在了她的懷裡。
她哭著大喊道:“不要,君無憂,不要離開我離開我。”
“君無憂……”尹隨心突然喊出一聲,便睜開了眼睛。
尹隨心看向頭頂上粉紅色的紗縵,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睡在了這張從小到大熟悉的床上。
“徒兒,你醒啦?”耳邊傳來師傅尹秋擔憂的聲音。
尹隨心不由轉頭看向自己的師傅,不由虛弱的說道:“師傅,能夠再看到您,真好。”
尹秋皺了皺好看的柳葉眉,問道:“隨心,你怎麼會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尹隨心看向自己的雙手,已經纏上了紗布,身上破爛的衣服也換了,傷口似乎也不疼了,看來是師傅給她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