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江縣縣衙遭天外來客襲擊事件中死亡十七名當夜在縣衙當差或居住人員。大都被鐳射槍切死。這種地球人從未見過的屠殺方式,使得明州府派來的探案人員百思不解其意,只好上報曰:此乃非地人所施。
“非地人所為,那就是天人了。”馬司聰看著明州刺史發來的八百里加急函,對其副使說。
“天人這類說法,我沒聽說過,民間雖有天庭、玉皇大帝、天神、下凡之類傳言,但那都是看不見、o不著的東西。我看這刺史有可能故弄玄虛,誇大其實來引我們到其州里巡視罷了。”
“不,”司馬聰呷了一口茶,擺擺手,說:“這江南道東部地區,出這種怪事已多年了。我剛調去明州軒江的那個鄭縣令,就因遇上這類怪事差點被杖殺了呢?前些天我剛派他去軒江,現在又出這檔子事,怎能說故弄玄虛呢?”
“那我們打算如何處置這事呢?”副使問。
“依我看,這類事,我們最好不參與,不表態。省得那些天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司馬聰詭秘地笑了。
“那你也相信有天人了?”副使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司馬聰沒正面回答副使的提問,而是模稜兩可地說:“這麼多年,江東地區老鬧鬼,可這鬼與民間傳說的鬼又不同,既不象傳言,也沒有什麼神鬼可言,極有可能就是天外來客,確有其人。”
“那這事我們如何處理?”副使再次問。
“什麼處理?”司馬聰搖搖頭:“我們處理不了。弄不好給我們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哦。”副使重新拿起剛才看過的,司馬聰放在公案上的那封明州刺史發來的信,又仔細地看了一遍:“不管怎樣,我們還得給明州刺史個回覆吧?”
“行,你就以道府的名義給他發個加急,表明我們的對此事的態度。”司馬聰又端起放在坐椅一旁的小案几上的茶杯,邊吹著漂在茶水錶面的荼葉,邊說:“讓他謹慎行事。”
“什麼寫?就讓他自行處理?”副使見狀,就起身準備離開。
“不,不。”司馬聰忙放下茶杯,又擺擺手:“不能寫讓他自行處理。如他處理不好,有可能把那些天人推給我們了事。那些天人來我們道府作亂,更不好。”
“那怎樣寫?”副使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根本不信真有那麼神秘的天人。
“你就讓明州剌史探訪婺州刺史,或直接找那個大理寺的探案高手崔劍鋒,讓他按崔劍鋒的主意對付那些天人就是了。同時,你也在信中特別強調,叫他與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時千萬不可提及我們道府官員,省得那些天人來找我們的麻煩。明白麼?”
“那好吧。”副使滿臉不爽,悻悻而去。
有些讀者可能以現代副職對正職畢恭畢敬來貶低副使的這種對正官的不敬。其實呢?唐代的按察使,與當今的搞檢督檢察的官有點相似,是從朝庭下派來的人組合的,與行政官員有所不同。更何況唐代的人也較為開放。所以,副使自然毫無掩蓋自己的不滿。只因其仕途,用不著巴結正官來實現。他隨時有可能調回朝庭,派往別的道里任職。
而按副使的想法,此事屬重大案件,按察使必須親臨現場察看才對。沒想到司馬聰對此案卻如此輕描淡寫,自然覺得很反常。
話說明州刺史向司馬聰發信後正急等道按察使回函,因為天暖,被害者屍體很快發臭,他也就請一個畫師把案發現場逼真地以不同角度畫了幾幅彩畫,以此為證。畢竟,信上那樣說了,如不這樣,其說法讓人難以置信,那樣萬一有人不信,他就有口也難言了。
他是希望道府按察使能親臨現場觀看,這樣豈不更有說服力麼?
還好,按察使雖沒來,但一接到其信,即派了一個巡官帶著三個隨員前來視察,在埋屍前看了現場並在畫師所留彩畫上劃押認可。
不久,道副使親筆加急函亦到,州刺史也就放心了。他按道按察使司馬聰之意,緊急派人去武成,透過武成縣尉與崔劍鋒接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