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商君在天壇之上的發言,無不神色震驚,紛紛左右議論,不知道他們的商君何出此言?他為什麼突然就想不開了。他就不怕大祭司憤怒,憑大祭司的權勢計算換個商君都不是不可能。
樓字右手扶著繡春刀站在姬為的右後方,作為姬為護衛統領的他,作為大祭司眼目的他,此時應該立即帶人上去阻止商君進一步的發言,避免事態的擴張。
他深邃的眸子默默注視著商君,並沒有上前。
“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他不想就這樣作為一條狗,一個失敗者繼續生活下去。但他也沒有與商君站在同一陣線,反抗大祭司的決心,他沒有成功的把握,她還在大祭司的府邸,樓字不敢輕舉妄動。
他看著意氣風發的商君,心中極度希望姬為能夠成功,但是理智又告訴他,大祭司的實力遠超商君,姬為十有八九是要落敗的,但是萬一成功了呢?
他選擇了旁觀。
大祭司聽著姬為的言語,不怒反笑。大祭司起身上前,對著眾人說道。
“哈哈!商君何出此言?天下誰人不知道,你商君昏庸無能,好殺成性,姦淫擄掠,廣加賦稅,興建宮廷,天下人早就苦陛下久矣!
陛下不思反省,修身養性,居然還誣陷忠良。
我看商君實在是不堪,歷代商君若有言語,定會斥責你這不肖子孫,竟亂天下至如此!
······”
“大祭司所言極是!”
“對!商君著實不堪,昏庸無能,不如大祭司另選明君,以匡社稷!”
“天下人若是沒有大祭司,早就更加困頓不堪了!”
“是啊!天下人苦商君久矣!”
姬為看著一群在大祭司說完一通屁話之後,連忙阿諛奉承的大臣,面露不屑。
真是一群垃圾!
姬為雙眼注視著大祭司,緩緩開口、
“大祭司,如今還要來這種手段有什麼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祭司慈眉善目的臉上也似乎帶上了兇狠的神色。
“我看商君是糊塗了,今日我少不得要為匡扶天下社稷,行廢立之事,另選明君了!
彼之恐虐,不憐弱小,無稱至強
吾等忠良,憫之於眾,乃是柱國
彼之奸奇,不憐愚拙,枉稱智長
吾之眾正,賞之於眾,何其慧芳
彼之色虐,沉人慾望,無謂綱常
吾之大德,感以天倫,和眾蜜糖
諸世皆虛,三神皆惘,慈神上神,
其行何岸!其心何光!
”
姬為不再言語,與其相爭換無意義,怒喝一聲,全身氣力湧動,直衝大祭司而來。
姬為今天下定決心,他和大祭司只能活一個。
商君第一次向世人展現了他的力量,血氣洶湧,力大無窮,氣勢逼人,恍若天神!姬為全身迎風而漲,身形越來越大,身體散發出璀璨的神光,一拳一腳皆是擎天之勢。
姬為一拳揮出,帶著無盡的氣力,帶著無窮的神威,帶著這些年來的怨憤,帶著商國百姓的憤怒。
這正是天崩地裂的一拳,眼眸揮灑著神光,攜帶著登天之勢。
大祭司眼睛睜大,不敢置信的望著遮蓋住他面前天空的巨人,整片天空在他眼中,都彷彿被璀璨的金光渲染,帶著罡風襲來的巨拳,讓他震懼!他連忙撐起神念勉力擋住這一擊。
大地被犁平,天壇被踏碎,身形巨大的姬為繼續追擊,右腳猛然一踹,洶湧的力量全部貫徹而下,大地震顫,狂風席捲,巨量的灰塵從姬為腳下騰起。
一道神光,大祭司身後頂著萬千神靈與姬為對峙。
“姬為,你冥頑不靈,殘忍暴虐,我今天就要替漫天神靈,商國百姓,誅殺你這個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