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將漫長的沉默拉長,空白的間隙,更有力量,也更深沉。
就在這時候,天空閃過一道閃電,接著響起了打雷聲。
姜皙驚了一下。
衛東放開她,“要下雨了。”
“奇怪,科斯本的氣候一向幹燥,最近的天氣怎麼看著很反常。”
衛東不在意這些,“回吧。”
她點頭,和他十指相扣,慢慢走回去了。
即將要下雨,舞池的人還蹦躂得非常開心,吧臺上,力耶和許澤林也沒有清醒的跡象。
姜皙嘆了口氣。
“我先送你回去。”
她搖頭,“先送他們吧。把兩個喝醉的人留下,我怕出事了。”又沖他笑,“我陪你一起走,你再送我。”
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和衛東分開,就喜歡粘著他。
衛東答應了,一手抓一個,提著就往宿舍走,姜皙在後面,不得不感嘆男女間的力量懸殊。
安頓好兩人,衛東信守承諾,把姜皙送到宿舍門口。
姜皙低頭,拿腳畫著圈。
“進去吧。”
她不動,“我看著你走。”
衛東怎麼不清楚她的小心思,拉過她的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可以了嗎?”
姜皙終於笑了。
“衛東,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明天見。”
“好。”
姜皙關上門,又開啟窗戶,男人的身影融進了夜色中,很快就消失了。
……
你他媽有病
翌日,有村民給基地打來電話,說在野外發現了受傷的獵豹,讓人過去救助,管理員得知後,安排衛東帶隊。
衛東在幾年間,已經來過科斯本很多次,加上處事沉穩,管理員們對他非常信任。
此時他倚在車邊,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又回頭,力耶半死不活地窩在車裡,昨晚宿醉的後遺症還沒消除。
“還好嗎?”
力耶擰著眉頭,勉強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對於僱傭兵的體質,衛東心裡有數,也沒去理他了。
組員不斷往樹下集合,人群後面,衛東看到了姜皙,盯住她。
“早!”姜皙笑著朝他打招呼。
“你怎麼來了?”
姜皙將相機掛到胸前,走過去,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作為領隊的家屬,我有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