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又看她：“靠這麼近幹什麼。”
姜皙蜷縮膝蓋，支著下巴：“主動送上門的，還不給調|戲了。”
衛東低頭短促笑了一聲。
這樣看起來，她倒是和平時一樣。
“你笑什麼？”
衛東：“沒什麼。”
姜皙看著他，突然認真：“衛東，我這人挺招人煩吧？”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
附近爬著一隻老烏龜，支著腦袋，誰出聲，它的眼睛就挪過來。
“沒。”
“是麼。”她低頭：“這麼遷就我，是出於憐憫吧。”
衛東對她的好，大概因為別的什麼，她很清楚。
男人有點煩躁，掏出煙，很猶豫。
“少抽點。”
他又放回去了。
“姜皙，我沒別的意思，但你應該對自己好點。”
“怎麼好點？”
“至少別拿命開玩笑。”
姜皙心裡，還是有點觸動的。
有風吹來，帶著一股幹草的燥味，她輕聲道：“我答應你。”
“好。”
衛東站起來了，“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衛東已經邁開步了，她追上去，沒再發問。
兩人正好路過狒狒營地，志願者在籠子前排成一排，工作人員開啟籠門，她們開始跑，狒狒們就在後面追，畫面看上去挺滑稽的。
姜皙瞅了一眼，“她們在幹嘛？”
“散步。”
“這步散的，挺喘的。”
衛東：“……”
姜皙又鬆了一口氣，“幸好沒參加其他專案，否則我也要被狒狒溜。”
“……”
姜皙沖衛東挑眉。
衛東笑了笑。
她順手將吹亂的頭發撥到後面，露出白皙的脖頸，一直到鎖骨的位置，線條都很流暢。
衛東別開眼。
科斯本實際上是個大農場，素食和肉食動物分開，也有一些普通的雜食動物，比如烏龜之類的，他們是不喂養的，任由它們在園區內覓食。
平常也會有開放的觀光區域，外面有遊客組團進來參觀。
衛東停下了，看著前面的鐵絲網：“到了。”
她打量了一下週圍，和大貓營地挺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