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水泥地上支著不少簡陋的矮桌,塑膠椅,大排檔的老闆打著赤膊在顛勺,一團火從鍋裡竄起,瞬間點亮了夜色。
丁零當啷的鍋鏟碰撞聲,混雜著人聲、喇叭聲,熱鬧非凡。
車裡異常安靜。姜皙有點煩躁,開啟了音樂,將音量調整到最大。
她回到住處,這片是b市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裡面是簡單的黑白色調,她經常全世界到處跑,東西也不多。
關上門,屋裡回蕩著輕微的回聲。
隨後進了浴室。洗漱臺上擺放著不少瓶瓶罐罐,實際上她很懶,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一路掃過去,她看到了角落那枚刀片,上面透著寒光。
她拿了起來,指尖在刀片上摩擦,一寸寸地感受著它的冰冷。手指不小心被劃到了,有血流出來,白色的燈光映著紅色的液體,看著觸目驚心。
刺痛讓她稍稍清醒。她開啟水龍頭隨意沖洗了一下傷口,就不再管它了。
幾天後,姜皙飛往南非。
她是野外攝影師,從敘利亞回來後,受到的觸動很大,想拍一組敬畏生命的題材。
一下飛機,熱浪襲來,沖的她頭暈目眩。
姜皙在機場兌換了當地貨幣,出去後,她準備攔輛車前往預定酒店。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起初沒在意,第二下的時候,後面的人低沉地“嘿”了一聲,她心裡咯噔起來。
她查過這邊的情況,治安一直不怎麼好,但以為謹慎點會沒事。
面前出現一張黑臉,眼神並不友好。
姜皙臉色很淡,問他:“你有什麼事?”
黑人笑容輕浮:“你剛才在裡面換現金,被我看到了。”
所以,就是想順手打個劫。
姜皙看著人來人往的過道,這個人臉上公然寫著“搶錢”,也算脫俗了。
她將行李箱溜到身邊,淡淡道:“我沒錢。”
黑人盯著她的包,看出是個名牌,具體是個什麼牌子,他想不出來,然後冒出蹩腳的中文:“不開玩笑。”
姜皙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黑人的膚色很深,還是能看出臉色難看,語氣已經不耐煩了:“把錢拿出來!”
他並不想招來警察惹麻煩,還算收斂。
姜皙依然是那句話:“我沒錢。”
其實她很清楚,在潛意識裡,她想激怒這個人,她可能會受傷,甚至死亡。
她一直知道自己心理有問題。
黑人直接上手去搶她的包,姜皙拿指甲掐他的肉。
“shit!女表子養的!”黑人吃疼,終於怒了,拿出qiang抵在姜皙的腹部:“你他媽找死!”
南非是個qiang支擁有合法的國家,幾乎人手都有。
黑人雙目陰狠,摳住了扳機。
扳機叩響的聲音,就像一根鋼線,砰地在姜皙腦海炸了一下,她手心有點出汗,等待疼痛襲來。
“哥們,冷靜點。”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不急促,但有力。
兩人同時抬頭。
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走來。
剛才衛東和保護區的同事在附近辦事,他看到一個亞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