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死的無聲無息。
在那顆巨大的星辰隕落之時, 他的氣息也消失無蹤。
眾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丟了性命, 再看這漫天的星辰, 便覺得膽寒無比。
石家的人已經徹底的面無血色,其中一人慌慌張張的跑向了之前石雲的方向, 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家主不可能死在這裡!”
但是石雲那消失無蹤的氣息卻在提醒他,這裡曾經站著的那一位第二步修士已經死了。
“是你!”那石家的人憤怒的盯著秦思虞,“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己之私,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殺了一個人族的強者, 你難道就不怕被後世之人憎恨嘲笑嗎?!”
秦思虞回過頭來, 見其他一些人似乎與那石家人所想的一樣, 他道:“你的意思是說, 石雲一個人就能左右人族的命運, 所以他不能死?”
石家人雙眼噴火:“你不用再狡辯了,你不僅殺了家主, 還毀了玉山會議,現在人族這麼多的強者都在這裡,你要怎麼交代?!”
“交代?”秦思虞勾起嘴角, “石雲死前, 我給過他機會, 但是我給了他機會, 他還要一心求死, 我又有什麼辦法, 至於你說玉山會議?本來就還沒有正式開始,談不下毀不毀,明日重新選個地方再開就是了。”
“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真人。”秦思虞看向千山真人道。
千山真人沉吟半響道:“明日便換去麓湖吧。”
“真人!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殺了我家家主嗎?!”
秦陸這時忍不住站出來道:“什麼來歷不明的人!這是我秦家家主!你石家追殺了我秦家數百年,殺了我秦家無數族人,所以今日之事就是我兩家的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你又扯出其他人來做什麼?!”
千山真人還不想這個時候和秦思虞撕破臉,雖然幾經試探,但他仍然不知道秦思虞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所以他道:“雖然把私人恩怨帶到玉山上來並不好,不過這事已經過去了,也不必再爭辯了,今天的會議散會,明天早上還是九點半,下午時會有新盟的人來接待各位去麓湖。”
“真人!”
“真人且慢!”
石家的人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千山真人身上。
千山真人步子一頓:“你們家主身亡,逢此驟變,肯定人心慌亂,明日是否參會端看你們自己,如果不參會的話,今日我就讓人把你們送回石家去。”
千山真人這是擺明瞭要石家的人做決定,如果不參與這次的會議,那麼他就可以護著他們,如果要參會,那就自求多福了。
石家的人面面相覷,只得道:“我們還要趕回家去處理家主的後事,明日的會議就不參加了。”
秦思虞一言不發,看著千山真人讓人把石家的人送走。
葉淩握著他的手,看了他一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秦思虞知道葉淩的疑惑,他道:“這些人就留給秦家吧,秦家那些修士們也該練練手了。”
其他人都散了,也沒有人上前來和秦思虞套近乎,只因為秦思虞雖然一直掛著笑容,可是沒人忘記他剛剛殺死石雲時的漠然。
宴修德倒是對葉淩道:“如果有什麼麻煩,就回宗裡來。”
葉淩點頭謝過宴修德,就連秦思虞也對宴修德點了點頭,為著剛剛他站出來的情誼,還提點了一句道:“之前關於誓石之事,我並沒有說謊。”
宴修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道:“秦兄自然不會說謊。”
秦思虞道:“你對淩兒很照顧,如果有麻煩的話,明年秋天之前,都可以來找我。”
宴修德心中嘆氣,面上不顯,拱了拱手道:“謝謝秦兄了。”
葉淩總覺得宴修德的神情有些不同於以往,彷彿眉間含愁。
秦思虞拍拍她的手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
這時秦陸走了上來,他有些遲疑,還是鼓足了勇氣問道:“家主,您剛剛說,葉修士是秦家未來的家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