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虞的突然出現顯然讓這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除了驚訝和憤怒之外, 他們還感到十分的荒謬。
什麼時候,淩霄宗的淩霄閣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外人闖了進來。
大長老神色不變,但是語氣中卻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不知道閣下是誰,竟然擅闖我淩霄宗重地。”
秦思虞道:“本來是不想闖的, 只是聽見你們忽悠我未來的夫人, 所以只能得罪了。”
“忽悠?”大長老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身為淩霄宗的弟子,本就應該做到永不叛宗,更別說淩霄經是淩霄宗的不傳之秘, 想要學習這本經書, 自然要付出代價。”
秦思虞道:“我雖然不知道淩霄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誓石是什麼, 能找到一塊誓石,想必你們也費了很大的功夫吧。”
大長老的神情微微有些變化, 似乎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誓石。
葉淩也看向秦思虞,等著他的解釋。
秦思虞安撫的捏了捏葉淩的手,繼續對著大長老道:“誓石確實可以約束誓言,但這發誓之人的性命卻會被掌控在這塊石頭上,因為發誓的過程便是將一部分的神識納入石頭中,石頭始終是石頭,就算它可以容納一個人的神識, 但是它也不會判斷這個人的誓言是否真的實現, 所以……”
他淩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發現有人驚訝, 有人面無表情,他繼續道:“所以對著誓石發誓,是就是把命交給了擁有石頭的這個人,一旦有人捏碎誓石,誓石裡的神識自然也會煙消雲散。”
說到這裡,秦思虞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來:“所以你們幾個人中,到底是誰想要我淩兒的命?!”
葉淩一驚,根本沒有想到誓石竟是如此歹毒的東西。
就連宴修德也沒有想到,他立刻道:“秦兄此言是從何聽來?誓石一直是淩霄宗世代相傳之物,歷來由宗主保管,從未發生過秦兄所言之事。”
大長老也怒道:“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葉淩若是不想發誓便直說,淩霄經是我宗之寶,如果不是看她資質尚佳,也不會選中她為傳人,既然她不知好歹,此事就作罷!”
宴修德立刻對葉淩道:“我不知道秦兄所言是否為真,但是淩霄宗傳承數年,當年我習淩霄經,也是對著誓石發了誓的,卻從未有過誰拿著誓石要挾我的性命,前任宗主把誓石傳給我之時,也沒有說過這誓石上有任何害人性命的辦法。”
葉淩道:“我相信宗主,但我更相信秦葉。”
大長老聞言大袖一甩道:“既然如此,就送客吧!”
“葉淩告辭。”葉淩幹脆利落對著眾位長老和宴修德行過禮之後,牽著秦思虞就出了淩霄閣。
剛一出門,秦思虞就問葉淩道:“不生氣?”
葉淩轉頭看他,有些不解道:“生什麼氣?”
秦思虞道:“我突然闖進來,又攪了你學習淩霄經的機會。”
雖然話中帶著歉意,但他的眼中分明噙著笑。
葉淩道:“你不是說你什麼都會教我嗎?有你在的話,我應該也不需要其他的老師了。”
秦思虞眼裡的笑意蔓延到了嘴角:“我對徒弟可是很嚴格的。”
葉淩道:“我對男朋友也是很嚴格的。”
淩霄閣裡的眾人聽著兩人玩笑似的說話,彷彿並不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宴修德問大長老道:“秦兄看起來並不像在說謊,這誓石之事,大長老應該最為清楚才是。”
大長老反問宴修德道:“這石頭一直拿在你手裡,誰會比你更清楚?你也莫要為了外人的幾句挑撥就內外不分,是非不明。”
其他幾位長老神色各異,都沒有開口,顯然站在這裡的眾人都是對著誓石發過誓的。
秦思虞剛剛所說的話,到底在他們心中埋下了疑影。
等到了萬仞峰,葉淩突然對秦思虞道:“你不知道淩霄經是什麼東西?”
秦思虞道:“至少現在不知道,難道我應該知道嗎?”
葉淩道:“剛剛宗主說,這本書的著者之一是鈞天大帝。”
秦思虞露出疑惑的神情。
葉淩深深吸了口氣:“我好像一直沒有對你說過,你其實就是‘未來’的人族大帝——鈞天。”
在過去的時間裡,秦思虞一直沒有問過,葉淩也一直沒有說。
秦思虞的身份就和他們倆人之間隔著的數萬年時光一樣,有些晦澀的難以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