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聖果之力再次進入了她的血脈,它們不安的橫沖直撞著,不過瞬間,葉淩就有血脈倒卷之感。
她狠狠一拍胸口,趁著吐血之時,本命真火往上一竄,帶著不可抵擋之勢壓制住了體內的聖果之力。
沒了聖果之力的束縛,一直被包裹著的火焰開始慢慢往外面逸散。
元洲見狀一躍而起,右手往前一拂,龐大的火焰就乖順的凝聚在了他的心上,成為了一枚通體彷彿有火焰在其中流通的圓珠。
又是一股金色的天紋之力從元洲的手心湧出,連線著那枚珠子,成為了一枚金簪。
沒了洶湧澎湃的力量,葉淩全身的力氣一鬆,眼見著就要從半空中落下來,元洲一個閃身接住了她,順勢把金簪插入了她挽起的長發裡。
“先好好休息吧。”葉淩還沒說話,元洲修長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雙眼。
溫暖的力量籠罩住了葉淩,疲憊如潮水般退去,葉淩緩緩的閉上眼,一直僵硬著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同一時刻,大長老帶著秦思虞抵達了那白骨巨門之外。
但巨門外已經站了一個人,他一身黑衣,眉間的黑點像是把黑夜的深沉都凝結在了其中。
蒼白的臉頰和嫣紅的唇色,他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的病弱之人。
可是大長老卻神色不定的停下了步子,就連秦思虞也是瞳孔一縮,顯然他們都認出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來,他就是妖族大帝——墨鈺。
墨鈺轉過頭:“終於有人到了。”
大長老一時之間竟然弄不明白墨鈺此話的意思。
但數年來遊走在生死之間的預感卻告訴他,如果再不開口的話,或許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因為眼前的這位大帝竟是對他們起了殺心。
妖帝和神眷一族的糾葛在大長老腦海中迅速閃過,他立刻道:“晚輩至此,並不是為了神眷一族之人,更不是為了進入神墓。”
墨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道:“我可以給你幾秒鐘編出一個謊話來,至於能不能騙到我,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大長老立刻道:“此次晚輩前來,是帶著家中子侄想見神眷之族的一位故人一面。”
墨鈺把目光投向了秦思虞,在大帝的靈壓之下,秦思虞仍然不卑不亢道:“大長老所說皆是實言,我與神眷一人有舊,所以才會到此求見。”
“求見?”墨鈺把玩著這兩個字道,“你和神眷之人之間有什麼交情?竟然會跑到這裡來求見。”
就在他們說話時,其他的大能也到了。
墨鈺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這些平日裡威風八面的掌道大能們通通噤若寒蟬,低下了頭。
在大帝面前,他們沒有囂張的資格。
“回答我的話,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說不定我能放過你。”墨鈺對秦思虞道。
秦思虞道:“我只說實情,並不在意你滿不滿意。”
大長老一驚,下意識的就想呵斥秦思虞,卻見墨鈺勾唇一笑:“倒是有點骨氣,那你就實話實說吧。”
秦思虞本來就不像大長老所想的那樣,不敢把他和葉淩的關系公之於眾。
他愛什麼人,難道也要得到別人的允許不成?
所以他大大方方道:“我愛上了一個神眷一族的人,所以才會懇求家中長輩帶我來見她一面。”
墨鈺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奇異之色,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趨於嘲諷:“你愛上了神眷一族的人?”
他的聲音在在場的所有掌道大能的耳邊響起。
“真是好笑,竟然會有人愛上神眷一族的人。”墨鈺心中的澀意最後還是化作了一股湧上吼間的不快。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
長身玉立,風姿卓然,眼神璀璨的如同身後的星河,裡面流的是不容錯變的情誼。
墨鈺並不是好騙之人,所以他能肯定,秦思虞口中所言就是他心中所想。
又是一個愛上神眷之人的可憐人。
只是不知道這份感情究竟能維持多久。
墨鈺彷彿透過了秦思虞,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他破天荒的問道:“你愛上的人是誰?是元洲新接回來的神眷之人?”
神眷一族的人他幾乎都認識,能想到的便是那個剛剛才讓生命之焰做出回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