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的元洲欣慰的看著葉淩,她已經朝著生命之焰邁出了無數步,仔細計算的話,或許已經有七千多米了。
盡管生命之焰仍然沒有任何的共鳴,但元洲已經絲毫不懷疑,葉淩能夠做到曾經許多族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只是在這之前,他卻是要去解決一些麻煩。
最後看了葉淩一眼,元洲邁步離開了。
葉淩並沒有注意他的離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將踏出的那一步上。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
就像是在向著太陽前進,盡管太陽逸散而出的光芒會灼傷你,但你仍然不捨得後退。
葉淩體內的本命之火比起兩年前來,已經凝實了不少,甚至能在生命之焰的炙熱上微微抬起頭來。
也正是靠著這股力量,葉淩才能走到今天。
她有種預感,很快她就能得到生命之焰的回應了。
白骨巨門之外,一個人正背手等在那裡,他的眉心有一個黑點,宛如最深沉的夜色都凝聚在了那一點裡,也正是因為眉心的一抹黑,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就是黑夜。
元洲站在門內,和那人遙遙對望。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黑衣男子臉色蒼白,嘴唇卻帶著一抹血一般的嫣紅,明明長得十分好看,但卻叫人心生寒意。
元洲皺眉,似乎是看到了極為讓人厭惡之人,他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男子道:“今日是她的忌辰。”
元洲眼裡閃過一絲寒意:“我知道。”
男子道:“我是來取她的遺物。”
元洲冷笑道:“墨鈺你該不會不記得你做過什麼了吧?竟然還敢來要她的遺物。”
被稱作墨鈺的男子道:“她是我的女人。”
元洲眼裡幾乎要滲出血來:“你既然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她?!”
墨鈺沉默了片刻道:“這是我和她的事情,這次我來,是來取走她那日本打算送我之物。”
元洲怒極反笑:“好一幅惺惺作態的樣子,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髒了我的地方!”
墨鈺道:“我不想和你動手。”
元洲冷笑道:“難道你以為你能闖進來?!沒錯,我確實傷不了你,但你也傷不了我,我早就說過,不管她留下了什麼,那都是她的東西,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墨鈺卻提起了葉淩:“我知道,你找回了另一個族人。”
元洲笑的越發冷厲:“你想用她來威脅我?!果然不愧是妖族的大帝!果然不愧是九霄的梟雄!”
墨鈺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性子,就把她的東西給我,從前我看在她的面上子,從未動過神眷之人,除了你找到的那個女人之外,其他幾人的蹤跡我都知道,我只想要她給我的東西,並不願意和你們動手。”
元洲譏諷道:“事情都過去兩百多年了,你從前不要她的東西,怎麼這會兒裝起情聖來了?!”
墨鈺睫毛微顫:“從前是我誤會她了。”
元洲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你們兩人之間的情情愛愛沒有興趣,我只知道你害死了她,只知道你因為她才有今天,踏入神墓的感覺很好吧?你現在的地位、修為,都是踏在她的屍骨上得到的,這兩百年,你能睡得著嗎?你難道就不會感到愧疚嗎?!”
元洲深深吸了口氣:“她的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想用什麼手段盡管用,你也別威脅我,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威脅,你要是想她更恨你,大可以對族人們動手,你是大帝,是九輪曜日之一,誰還能阻你?”
沒等墨鈺回答,元洲就轉身離開了。
墨鈺沉默了半響,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這屹立在星空深處的白骨巨門。
“你到底想要送給我什麼呢?”他喃喃道。
即便過去了兩百多年,女人的五官、神情、動作、語氣都恍若還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