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停了下來。
“大人,怎麼了?”一個巫族問道。
晁臉色難看的看著手中的手劄,這手劄是聖獸的皮所做,所以在聖獸體內也能指引方向,可是現在,那上面一直閃爍的金光消失了。
“沒什麼。”晁把手劄收了起來。
這裡面肯定有了什麼變化,不過聖果的所在早就被他記在了心裡,就算沒有手劄也沒有關系。
晁道:“你們再派兩個人過去,看看為什麼後面的兩人還沒跟上。”
段情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抹了把臉,抹了一手的鮮血。
喉嚨很癢,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又吐出了許多血。
“怎麼回事。”段情聲音沙啞道。
他現在的身體像是被大山壓過,全身都在痛,別說從地上爬起來了,就連動動手臂都無比艱難。
他抬起眼,眼前的粉色肉瘤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肉璧,而肉璧裡的“珍珠”光澤暗淡,體型好像也縮小了一些。
段情撿起身邊的大刀,用刀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肯定有了什麼變化,必須得趕快把這個拿出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跌跌撞撞的走近那粉色的肉瘤,抬起了大刀。
就在他揮刀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段情臉色一變,收回大刀,一拍胸口,整個人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晁狐疑的看著那粉色肉瘤,他問身後的女巫:“你聞到了什麼味道了沒?”
女巫的鼻翼扇動著:“剛剛還有人在這裡。”
晁冷笑,大聲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在此,既然已經暴露了,不如自己出來,反正你也逃不出去。”
沒有人說話,晁早知如此,他一示意,身後一個巫族背後的圖騰突然亮了起來。
這個圖騰裡是濃濃的白霧,白霧一起,整個空間都變得模糊扭曲起來。
如果段情沒有受傷的話,這點動靜根本沒辦法逼出他,可是現在……
感覺到白霧裡傳來的斥力,他腳步一動,竟是從那空無一人的地方跌了出來。
晁一抬手,身後的巫族收起了圖騰。
“原來是你。”晁道。
段情笑道:“好久不見。”
晁道:“也不算久,只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你。”
他看向那肉瘤上薄薄的肉璧:“這個是你做的?”
段情攤手道:“你認為我做的到?”
晁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能對不起了。”
他身後的巫族齊齊上前,把段情給圍了起來,其中兩三人則是直接朝著段情攻擊而去。
段情眼裡寒光一閃,大刀一揮,動作不算利落,但是大刀劃過之處卻彷彿空間都被撕裂了般。
“啊!”靠的最近的那個巫族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子被砍成了兩半。
晁瞳孔一縮,竟是看不出來段情剛剛那招是怎麼回事。
在他的感應裡,段情現在滿身是血,氣息微弱,照理說是不應該有反擊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