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天好歹是一家之主,霸道慣了的人,就算再怎麼忌憚王子真,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被人威脅,他大袖一揮,平地突起了一道颶風,攜著一股不可抵擋之勢瞬間就到了王子真的面前。
王子真冷笑一聲,一拍桌子,那颶風就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颶風之後,齊仲天不知何時已經手持一把長、槍急速而來,槍上有無數道槍影,比之齊袁山的靈蛇槍要強上數倍有餘,幾乎整個大廳都被這淩厲的槍影所包圍。
一道黑光竄過王子真的雙眸,他眼神一定,直接一躍而起,衣角翻飛中就滑到了槍影之中。
啪的一聲,他抓住了其中一道槍影。
齊仲天手腕一抖,從槍頭上猛地閃過幾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匍匐著的長蛇,不過瞬間就露出了尖牙,直接撲在了王子真的手腕之上。
王子真右手用力一甩,靈力震動間竟然把那幾道黑影通通震了個粉碎。
一擊之下,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最後還是齊仲天妥協般的收回了長、槍。
五分鐘之後,一個錦盒被送到了王子真的手上。
王子真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顆圓溜溜的黑色丹藥,正是他想要的地靈丹。
等王子真離開之後,王舒穎才心有餘悸地對齊仲天道:“他的修為不是已經廢了嗎?怎麼還那麼厲害?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齊仲天黑著臉道:“他是你王家的人,你都不知道,難道還指望我知道嗎?!”
王舒穎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從修仙界回來之後一直在閉關養傷,只有當年王舒雲回來的時候露了一次面,我真的以為他的修為早就廢了。”
齊仲天神情凝重道:“他畢竟是當年王家的雙星之一,罷了,不過一顆地靈丹而已,只要仲苒好好的,別說地靈丹了,更好的丹藥對我齊家來說也不算什麼。”
葉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面,她轉頭一看,王羽然正盤腿睡在沙發上,聽到她的動靜之後,立刻蹦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
葉淩渾身劇痛,王羽然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你受了重傷,得好好養著才行,先別著急動作,免得傷了筋骨。”
葉淩聲音沙啞道:“齊袁山怎麼樣了?”
王羽然扯出了一個笑容:“他死了,這下齊家可要嘔死了!”
葉淩並沒有注意到王羽然的異樣,而是問道:“今日在那扶清臺之上,齊袁山甩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王羽然道:“那玉佩是一枚法器,法器是修仙界才有的東西,所以你才會受傷受的這麼重,不過子真前輩已經去給你找療傷的靈藥去了。”
這時葉淩才察覺到不對,去找靈藥去了?難道王家的療傷院沒有辦法醫好她的傷嗎?
還沒等她問出口,王子真就已經推開了門。
“你出去,我有話要對葉淩說。”他對王羽然道。
王羽然點點頭,有些擔心地退了出去,她已經知道了葉淩筋骨已傷,很有可能不能再修煉,這對任何一個修行之人來說,都是比天塌了還要致命的打擊,現在只能希望子真前輩真的有辦法可以醫好葉淩。
王子真坐到了葉淩的床邊,或許是因為在月光之下,他的臉色比平日更蒼白了許多,顯得一雙眼睛更黑了。
“感覺怎麼樣?”他問道。
葉淩道:“全身都在疼。”
“因為你筋骨被廢,所以才會全身都疼。”王子真直接道。
葉淩藏在被子裡的手不由一顫:“筋骨被廢?什麼意思?!”
雖然猜到了她的傷勢可能很棘手,但是筋骨被廢,這是不能再修煉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