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磊確實有些驚訝,他一收到訊息便趕來了醫院,心中想的是葉淩如果死了的話,他要怎麼回去交差,卻萬萬沒有想到葉淩竟然能殺死齊袁成。
齊袁成這個人他也打過交道,在齊家並不算什麼人物,這麼多年了也只是個筋骨圓滿的廢物,但是這個廢物卻有一個好弟弟,以17歲之齡踏入煉體圓滿,就算在齊家,也算得上是天才。
王洪磊心中暗道不好,齊袁成一死,為了顧及他弟弟,齊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這下倒是不好辦了。
伍經國見又是一個人出現,而且張口就能叫出齊袁成的名字來,便知道來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他趕緊道:“我說,我說!我只是把齊袁成交給我的一樣東西用在了劉淑的身上。”
他慌忙的從兜裡把那樣東西掏出來,看模樣赫然是一支鋼筆。
葉淩也沒空搭理王洪磊了,趕緊搶過那支鋼筆:“這是怎麼用的?”
王洪磊走上前來,看了眼已經暈過去的劉淑恍然道:“這個鋼筆就像你們的槍一樣,對已經修煉的人來說不過是個小玩意,但是對凡人來說,卻足以讓他們丟了性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是把這鋼筆對準了你這位阿姨的心髒。”
他接過鋼筆,取開上面的筆帽,然後不知道按了哪裡,那鋼筆的筆尖就突然發出一道勁力。
“看到沒有?”王洪磊對著葉淩道,“修行之人要煉皮煉筋煉骨,所以對修行的人來說,這道勁力在進入人體之前就會被卸掉,可是對凡人,卻是直擊要害。”
王洪磊顛了顛那隻鋼筆:“齊袁成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這個凡人動手,倒也不算是破了規矩。”
葉淩突然感覺一陣心慌,她著急的問道:“你有辦法救淑姨嗎?能再給我今天上午你給我的那種藥嗎?”
“你不是應該還有八顆藥的嗎?”王洪磊問完便反應過來了,那藥肯定是葉淩吃了,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進階然後殺掉齊袁成。
倒是運氣好。
他搖搖頭:“沒有辦法,這股勁力足以破壞她的心髒。你今天早上是給她吃了藥吧?那個藥確實有少量的生氣,對體內體外受的傷都有作用,但終歸不是神藥,事實上就算今天晚上她沒有再受到攻擊,或許也就只有這幾天的命了。”
“那個藥我可以給你,給她服了之後可能還能再堅持一晚上。”
王洪磊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修行界有可以治療心髒破裂的藥,但是這種藥凡人根本受不了,還不等心髒修複就會爆體而亡,這是唯一凡人可以用的藥,但是卻沒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你拿去吧。”
風不知道多久停了,明明是炎炎的夏日,葉淩卻覺得身上冷得發抖。
她哆嗦著接過了那一粒藥丸,剛剛殺齊袁成的時候,她的手沒有抖,對付伍經國的時候,她的手也沒有抖,可是現在,那一粒藥丸在她手裡仿若千斤一般。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葉淩牙齒打著顫,艱難的問道,“醫院能治嗎?”
“這是勁力造成的傷害,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救不了。”
王洪磊頗為可憐的看了她一眼:“對於修行的人來說,不管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的親人,生老病死反而是種幸運。”
葉淩不再說話,她扶起了劉淑,把藥喂給了她。
“筆給我。”她對王洪磊道。
王洪磊眉頭一挑,把那支鋼筆遞給了葉淩。
“伍叔叔。”葉淩把筆尖對準伍經國,“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伍叔叔了。”
伍經國臉色一白,嚇得發抖,哆嗦著道:“你想幹什麼?!把筆拿開,我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我也希望我能和你好好說話。”葉淩神情麻木道,“你是爸爸最好的朋友,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我六歲之後,你也很照顧我。”
“我真的不想對你動手。”
伍經國慌忙點頭,哭得鼻涕橫流:“是啊是啊,我和你爸爸那麼好,對你也那麼好,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鬼迷了心竅,誰讓劉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呢,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葉淩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伍經國心中燃起了希望,繼續道:“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發燒,是我半夜送你去的醫院?”
“還有你每次有什麼事,我都會幫忙。”
“對了對了!你的生日!你六歲過後,每年生日都是我和劉淑和你一起過的!”
“這些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你難道真的要對我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