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美嬌哄孩子的模樣,墨水寒輕輕一笑,曲起食指便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從她手裡小心翼翼的接過還在哭泣的孩子,輕聲的哄著,低沉的聲音哼唱成一段不知名的曲調,小團子被抱在手裡有了安全感,加上那曲調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墨水寒聲音本來就低沉性感,這麼一個低音炮的嗓音中,別說小團子了,她都聽的昏昏欲睡。
所以小團子哭聲漸漸小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小小的臉蛋兒皺了皺,繼而又睡了過去。
墨水寒勾唇一笑,看著那孩子粉嘟嘟的小臉,深邃黑亮的眸子更加柔亮。
一旁的沈美嬌看著墨水寒充滿溫柔寵溺的臉,心噗通直跳,她在緊張……
同時也很害怕,害怕墨水寒不喜歡小團子,害怕他……
心揪起來,沈美嬌不敢看,不敢亂想,她怕結果是她不夠承受的。
雖然她接受了小團子,接受了穿越過來喜當孃的事實,可是她不能把團子強加給墨水寒,他愛她,她亦愛他。
她希望他愛屋及烏接受小團子,不過同時也比較糾結,在自己要求墨水寒接受小團子的同時,換個角度來想,她若是處在墨水寒這個位置會怎麼想?
試問,若是墨水寒和別的女人的孩子讓自己接受,並且當做親身孩子一般養在身邊,即便是再愛對方,她真的能做到問心無愧,毫無顧忌和疙瘩的把孩子當做親生的來撫養嗎?
她問自己,然而,她也不敢肯定的回答,她會如此包容和大度。
所以,沈美嬌很擔心,很害怕。
沈美嬌點了燈,她想讓墨水寒看看孩子,心裡同時也期盼墨水寒能喜歡上孩子。
入目的光亮,讓本來昏暗的房間慢慢的亮堂起來,其實即便是夜裡,墨水寒的眼神也很敏銳,孩子的大概輪廓透過窗外的月色還是看的清楚,只是沒有很清晰,現在光亮一下子照亮,讓他徹底看清楚了孩子的模樣。
粉琢玉雕,粉嫩粉嫩的,眉毛雖然淡淡的,卻能看出眉峰,耳朵是兜風耳朵,倒是跟他的很像,即便是睡著了閉著眼睛,他那可愛的小模樣還是看著討人喜歡。
墨水寒越看越喜歡,他心中慢慢滑過一絲疑惑,這孩子雖然看不出來像不像他,不過卻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是因為愛屋及烏,不是因為想著他是沈美嬌的骨肉自己愛丫頭怎麼都會把他當做親生孩子一般,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感讓他看著孩子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溫柔,流露出寵溺和喜愛。
墨水寒的心髒,猛地一顫,有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湧上了心頭。
這孩子,難道……真的是自己和丫頭的?
一次……就中了?
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萬般困惑,不過墨水寒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向來的作風就是,還沒有確定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任何的馬腳來。
即便是丫頭……
況且萬一是自己搞錯了,白高興一趟,沈美嬌這裡要如何解釋呢?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團子,猶如抱住一個易碎品一樣,輕輕的放在了炕上,繼而向小團子的腳心看了去。
白嫩嫩光滑的腳心,墨水寒甚至有些覺得手指都在顫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匕首上劃過,一滴殷紅的血液滴落在小團子的腳心,心忽然就緊擰了起來,手指,也忽然沒有了力氣。
他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