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嬌抱著團子,看著大夥兒吃得香嘴角也掛著開心的笑容。
“姑娘,這是小米粥,用雞湯熬製的,趁熱吃吧”清水端來了小米粥,沈美嬌點頭,她還沒有滿四十天,吃什麼還是要講究一些。
沈美嬌低頭抿了一口雞湯,味道剛剛好,很鮮美,止不住的咂咂嘴,清水在一旁正要抱走小團子,沈美嬌低頭就看到小家夥竟然看著面前的雞湯流口水,雖然她也覺得一個月的孩子應該不懂,恐怕是巧合,不過看著孩子那滑稽可愛的模樣,沈美嬌噗嗤一聲便小了出來。
五月的驕陽很豔,很耀眼,微風徐徐,雲卷雲舒,吹動她輕挽的發髻,那張白皙絕美的小臉上泛著一絲絲粉嫩的紅色,美眸星輝,柳眉彎彎,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特別是那眉宇間的韻味,簡直是直射人的眼睛,美,太美了……
吃了飯田婆婆便開始著手給小團子滿月,按照田婆婆的要求,沈美嬌抱著小團子,坐在堂屋中間的竹椅上,紅豔豔的老虎衣裳陪著花瓜子,再來就是小團子烏溜溜的小眼睛,一張粉琢玉雕的臉蛋兒,看上去十分的喜氣。
由於墨水寒沒來,眾人也沒提這事兒,直接讓孩子的舅舅沈姬帶來,給各路神仙燒一些紙錢元寶,讓各路神仙都保佑小團子健康,平安。
沈姬雖然沒做過,不過有馮氏的男人指點倒也沒費力,按照要求用紙刀子打了紙錢,又讓清水剪了紅紙分別夾在裡面,一張一張的分配好,然後分別給灶王爺爺、炕神奶奶、宅神、井邊的青龍神、磨盤邊的白虎神、豬圈邊的寶神、羊溝口的屋祚、還有看孩子的淘氣神燒了。
嘴裡面還在不停的唸叨著保佑小團子健康喜樂,快樂成長啥的。
燒完喜錢,又在沈美嬌住的小閣樓窗外用小案桌供了一碗麵給淘氣神,剛燒上紙錢,小團圓也正好餓了,那哭嚎的聲音大的驚人,眾人都笑了起來。
“團子是個有出息的,你看這剛給淘氣神燒紙就哭起來了,聲音真夠洪亮的”
“可不是,團子就是惹人愛”
“娘都長得那麼好看,孩子自然也是極聰明的。”
團子的一個小動作,頓時惹得大家紛紛笑了起來,都在說小團子如何如何聰明什麼的。
沈美嬌聽了很高興,雖然嘴上謙虛著,不過心裡也是喜滋滋的,畢竟自己的骨肉也希望被人誇不是。
“田婆婆,香案準備好了”清水出了院門對著在門外燒喜錢的田婆婆喊道。
“這就來,這就來”田婆婆點頭應道,然後連忙去了外間當門看了,然後行禮,嘴裡唸叨著,讓碧霞元君、瓊霄娘娘、雲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的神仙保佑團子一生平安喜樂。
眾人也都收了笑意,紛紛祈禱小團子健康成長。
空氣中散發著紙錢的味道,沈美嬌抱著團子進了屋子,上了二樓閣樓,這下面燒的烏煙瘴氣,在屋子裡面空氣比較好一點。
果然,抱進來團子就沒有哭了,接著趙氏也抱著女兒進來了,她女兒比湯圓大四個月,眼睛很大,但是面板有些黝黑。
此時正睜著一雙眼睛盯著沈美嬌看,沈美嬌淺淺一笑,見趙氏把女兒放在軟塌上就去她手裡抱團子餵奶。
“小丫頭喝飽了嗎?”
雖然沈美嬌也希望自家團子吃的飽飽的,但是也不能餓著趙氏自己的孩子啊。
“吃飽了,你放心,俺奶水足,小丫頭吃的不多,一個奶就夠了,放心我用熱毛巾擦過了”趙氏以為沈美嬌嫌棄是自家丫頭吃過的,連忙解釋。
沈美嬌知道趙氏誤會了,有些尷尬,雖然注意衛生是好的,不過趙氏這麼自覺的說出來,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團子吃的香,沈美嬌走到炕邊,抱起炕上的小丫頭,不哭不鬧挺乖的。
“小乖乖,你叫什麼名字啊”沈美嬌逗了逗小丫頭粉嫩的小臉,她竟然對著自己笑,五個月了,是能笑了。
“趙梨花,鄉下丫頭,俺也不會取名字,花啊葉啊,記得住”趙氏在一旁笑著說道。
梨花,沈美嬌皺了皺眉頭,小團子也只是一個小名,墨水寒還沒回來,她也想問問他。
不過梨花名字是不是太土了一點啊?
“叫趙恬恬吧,恬恬,恬恬,挺好聽的,和這丫頭也很適合”
“恬恬,哎喲真好聽,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沈丫頭,就叫趙恬恬,這名兒聽著就喜歡”趙氏笑的合不攏嘴。
沈美嬌見她高興,心裡也很高興。
門外,何氏把香燭遞給田婆婆,田婆婆接過香燭拜了拜將香插在裝有小米的香爐裡,用將蠟扡上插著的兩根小紅蠟點著,做完這些,又在蠟扡下壓了打過的紙錢,紙錢上放了幾十枚大錢供奉諸神。
做完這些,又拿了邊上一個紅雞蛋遞給何氏讓她去在團子臉上滾了滾然後拿了出來。
小團子正吃奶,吃的很香,突然不給他吃了,還在他臉上滾一個紅紅的東西,他自然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哇哇大哭,這一哭大家都笑了,紛紛說團子是個妙人,長大後肯定有出息!
給孩子滿月宴完畢,大家都紛紛道喜,然後一直吃了晚飯,眾人才紛紛離去。
窗外昏黃的夕陽慢慢散去,沉沉的黑幕,一點點漸漸覆蓋整個天空,一點點地吞噬,最後,黑的透徹。
沈美嬌哄睡了小團子,看著小家夥睡的香,她手裡拿著薄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他山扇著風,雖然大雪山籠罩著,不是很熱,但是卻也很悶,畢竟這天氣越發熱了。
水田裡的水稻能收割了,她也要張羅著收割,可是那麼多糧食,她想要運送去邊疆有點麻煩,現在年生也不好,這都好久沒下雨了,水田裡的水幹枯了好多,若不是沈姬製造的那個巨大水車,大雪山又是常年不融化的雪山,那溪水都是從大雪山上的雪水融化流淌下來的,所以常年不會幹渴,哪怕遇見百年難遇的大旱都不曾幹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