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趙媳婦一愣,見自家男人這副要哭的模樣,頓時也感覺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這臭豆腐不能賣給她,不能賣!”趙老漢突然急的嚷嚷起來。
“做啥不能賣?趙老一,俺跟你說,俺跟你那麼多年,眼看這好日子就要來了,你別給俺出什麼么蛾子!”
“出么蛾子的是你這死婆娘,你不知道那臭豆腐是誰做的嗎?就是外面那個丫頭!”
趙老頭氣的跳腳!他死死的壓住聲音,額頭上也冒著虛汗。
“什……啥?”
趙媳婦一愣,繼而雙腿一軟,攤坐在地上。
繼而帶著哭腔和無助的眼神看向趙老漢:“哎喲喂……這……咱們咋辦嘞……”
當初這臭豆腐可是他們聽田春花的慫恿去沈家偷的,剛巧那幾日沈家在造房子,這麼多臭豆腐攤在簸箕裡,放在院子裡,田春花說,沈家丫頭做的吃食都好吃,她前幾天搗鼓的那些個豆腐和他們賣的豆腐一樣,就是聞著味道比他們得香。
眼看著自家臭豆腐生意越來越差,夫妻兩個急的團團轉,剛巧自家那兒子眼瞅著都老光棍了,想要娶門媳婦兒,可是禮金卻沒有著落,心想著湊足五兩銀子娶個模樣差點的,關鍵是好生養的就夠了,誰知道那不爭氣的兔崽子,竟然看上了田春花的閨女,秋菊!
那秋菊據說是溪水村的一朵花,眼光賊高了,自家兒子那模樣也生得不好,家裡又沒銀子,這……
老兩口勸說了老半天,不知道那臭小子吃了秤砣鐵了心,就要娶那秋菊,還說不娶她以後他們二老歸西了就不給收屍!
氣的老兩口差點吐血,最後說了半天,老兩口終究是妥協了下來,湊足了銀子去提親,結果田春花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聘禮。
這……
簡直是要他們老命啊。
鄉下姑娘,嫁人要一千兩,虧這田春花說的出來。
不過自家那沒出息的兒子就是要娶,聽說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
田春花還威脅說不娶也可以,拿三百兩銀子做補償,她家閨女在自家兒子這裡失了清白,不交出銀子就報官……
沒辦法,他們才走上了這條路,連夜乘著沈家一家老小睡熟了,把三大簸箕的臭豆腐偷走了。
本想著偷學一下這技術,誰知道研究半天也沒做成這味道,急得不行,田春花怕事情敗露,提議讓他們老兩口來盛京試試運氣,這才……
這店鋪開了不到十天,這銀子也有一百餘兩了,老兩口嘗到了甜頭,更是跟那說書的人學了一招吹牛皮,這不,即便是味道不咋的,這生意依舊如火中天。
這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了,老兩口也有了盼頭。
可現在沈美嬌就在這裡,他們……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沈美嬌清麗的眉頭擰了擰,敲打著桌面的手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屋子裡聽著她那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趙媳婦這心跳就不由的跟著她敲打的節奏跳動著。
苦哈哈著臉看向趙老頭,畢竟是做賊心虛,他們以前也是老實本分的人,一切都是被迫無奈。
“我竟不知這臭豆腐竟然要做這般久嗎?”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卻讓屋裡的兩人渾身一怔。
“去,跟她說放盆裡的豆腐壞了,沒法吃,把銀子退給她”趙老漢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推嚷著自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