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怕了,我心髒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阿姐”沈姬驚恐未定的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和沈美嬌拉開距離,太恐怖了,這裝扮可比專業化妝師弄的還要來的逼真,他一個大男人都嚇成這樣,那姚氏那家人,不會嚇死吧。
“有這麼恐怖嗎?”沈美嬌疑惑道。
她怕自己臉上的黑疤影響效果,故意在臉上塗抹了一層又一層的麵粉,真有那麼恐怖?
沈姬不時地點頭,那頭點的猶如小雞琢米似得。
沈美嬌愣了下,在腦中惡補了一下自己此時的形象,微微打了一個寒潮,好像……是有點嚇人啊。
沈美嬌倒不是想要姚氏他們的命,她總覺得他們沒有那個膽兒殺人,至於那個推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沈文,他背後一定受了誰的指使,在沒查到那個人是誰之前,沈文還得留著,現在她這番做為的是出口氣,這對奇葩母子也太會打如意算盤了,竟然在她不在的兩天去他們家撈了不少好處,她雖然怨自家那老實爹,卻也明白古代百孝為先,沈武從小就被他老孃拿捏的死死的,短時間裡肯定是改造不過來了,得慢慢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給這對貪得無厭的母子一點教訓,為啥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沈美嬌可沒想著要嚇孩子,孩子膽小,若是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估計影響一輩子,姚氏麼,年紀大了,稍微嚇嚇就好,那個沈文可就要下點猛藥了,她要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
堂屋中姚氏母子,以及兒媳婦張氏,三人圍坐在木桌旁,聽著沈文說的計劃,想到那丫頭那麼多銀子馬上就要進入自己的衣兜,心裡是激動萬分。
“文哥,那丫頭竟然掙了那麼多銀子,連鐵鋪都盤下來了?那是不是咱們可以搬到鎮上去住了?”張氏兩眼放光,想著自己以後就不用下地幹活,可以當老闆娘,心裡就樂開了花。
雖然文哥以後是要中狀元的,但是現在能當老闆娘做做也是不錯的。
“你個敗家娘們兒,去鎮上住開銷多大,銀子再多都被你敗光了去,自然是造新房,留些盤纏給老二以後進京趕考用,等中了狀元,不僅光宗耀祖,還倍兒有面子。”姚氏最近被沈文薰陶的服服帖帖的,心裡和眼裡全是盼著自家兒子高中。
張氏被自己婆婆呵斥了,臉上有些尷尬,眼角有些不悅,她這不也是高興麼,反正溪水村又種不出糧食,那幾畝地能種出什麼來,去鎮上多好,不用起早貪黑,坐著就有銀子拿,多好。
“娘,放心,我都盤算好了,等銀子到手就把那鐵鋪退了,我們又不會打鐵,貧間鐵鋪作甚?還是把銀子揣衣兜裡好”
“對對對,放兜裡踏實”
姚氏樂得合不攏嘴,好似銀子到手了一樣。
咻咻咻——
倏地,桌邊的油燈突然熄滅,四周漆黑一片。
“咋了?燈咋滅了,快拿火摺子點上”沈文有些惱怒的聲音響起。
“俺去拿,火摺子平日裡都放在灶房生活用呢”張氏說著就摸索著出門。
悉率悉率……
悉悉率率的聲音突然傳來,姚氏一愣,繼而氣急敗壞的脫下腳上的布鞋,“一定是有老鼠,這一群天煞了,又想偷吃老孃的糧食”
姚氏氣急敗壞的走到窗前,想要藉著門外的月光看清楚老鼠的方向。
“嗚嗚嗚嗚……好慘啊……我死的好慘啊……”
倏地,一道漆黑的人影一晃而過,快的看不清。
接著,一個壓低嗚咽的哭聲幽幽響起,由遠至近,帶著哭腔,帶著幽怨,聽得人後背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