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比日沉著臉,冷冷說道:“大將軍一個勁的為炎國人開脫,到底有何目的?”
夏侯糾冷笑道:“我有什麼目的?反倒是陳大人你,一個勁的想要把自己遇刺的事情推到炎國人的身上,你又有什麼目的?”
陳比日剛要說話,夏侯糾就打斷了他的話,搶著說道:“我知道,陳大人一直不滿意炎國與我國交好,可是,兩國交好又有什麼不好?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糧食也充足,比起往年我們旱澇不保,年年饑荒,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難道陳大人就一定要看到兩國斷交,烽煙四起,戰火連綿,你才滿意嗎?哼,在下身為將軍都不想打仗,為什麼陳大人你偏偏那麼希望打仗呢?”
這話簡直說到了李無裕的心裡去。
對他來說,國中無事,朝廷和百姓都富庶,那是一件銘記千秋的功業。當然,這都是小事,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只要沒有大事,他就能一直在後宮享樂,享受這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
於是他對陳比日說道:“陳卿,你還是應該多為我們越國想想。”
陳比日原本已無大礙,如今這奄奄一息的模樣不過是裝出來的,但聽到這話,卻是真氣得胸口一陣憋悶,哇的噴出了一口血來。陳文雄和陳文梟嚇得急忙撲上去,又是叫大夫,又是給他拍著後背順氣,那大夫急忙拿了銀針出來給他紮了兩針,才算是緩了下來。
看到他這樣,李無裕也有些慌了神。
不論如何,陳比日跟夏侯糾一樣,都是輔佐他登基,為他處理朝政大事的股肱之臣,二者缺一不可。看到陳比日這個樣子,他也不忍再強壓他什麼,只說道:“陳卿,陳卿你要保重啊。”
“陛下!”
陳比日嘴角還帶著血跡,氣息奄奄的說道:“老臣死不足惜,可是陛下難道真的不想想,什麼人要謀害老臣?那殺手逃到炎國去,就真的跟炎國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
“陛下難道就這樣看著老臣平白的受這一箭嗎?”
這時,陳文梟也跪在了李無裕面前,低頭說道:“陛下,叔父的話有理。就算事情不是炎國的人做的,可殺手畢竟逃到了炎國,炎國人也畢竟處置了那個人,若我們連這件事都不徹查清楚,那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李無裕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刺殺越國當朝宰輔的殺手被炎國人殺了,不查清楚,的確說不過去;可是,他又不想跟炎國人翻臉,如今這樣真的是兩邊為難。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他身邊不吱聲的胡媚兒輕聲說道:“好歹,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一聽這話,李無裕眼睛亮了一下。
他說道:“不錯,這話有理。既然人逃到那邊去,他們又殺了那個人,一個交代還是要給我們的。”
夏侯糾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瞪了胡媚兒一眼,而李無裕已經說道:“大將軍,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讓炎國人把那殺手的屍體交還回來,最重要的是,讓他們給咱們一個交代,這件事,就可以了了。”
夏侯糾想了想,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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