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諍靜靜的看了他很久,不知為什麼,若是過去,意氣風發又性格剛毅的祝烽如果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他要麼是覺得自己在做夢,要麼聽到了回去做夢都能笑醒,可現在,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他卻只覺得難受。
不是為葉荃難受。
而是為眼前這個人的做小伏低難受。
他掙扎了很久,才啞聲說道:“皇上不要這樣。”
“……”
“我,我什麼都不想要。”
“葉諍——”
“皇上,”
葉諍不等他的話說完,便搶著,紅著眼睛道:“皇上能說出這樣的話,想來也是想得很清楚的。”
“……”
“既然都想得這麼清楚了,又怎麼會想不到,有些事情,已經回不去了。”
“……”
“我不可能當哥哥的死從未存在。”
“……”
“但,我也沒辦法恨皇上。”
“葉諍……”
說到這裡,葉諍又苦笑了一聲,抬頭看著祝烽:“我不僅沒辦法恨皇上,我大概,還得感謝皇上,更要感謝我的哥哥。”
“……”
“若沒有他,皇上不會從軍營裡那群人的手中找到我,救下我;而皇上救下我之後,一直將我帶在身邊教養,我有今天,全都是靠著哥哥的蔭庇和皇上的照拂,若不是你們,我現在,恐怕連屍骨都爛透了。”
“……”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沒有辦法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還跟過去一樣留在皇上的身邊。”
一聽到這話,祝烽的胸口好像被紮了一把刀。
開口的時候,連聲音都啞了:“葉諍。”
葉諍接著說道:“但,我也得報答皇上,報答皇上這些年對我的照拂。”
祝烽看著他,眼睛都紅了:“你一定要跟朕算得這麼清楚嗎?”
葉諍低下頭去。
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我知道皇上這些年來為了祝成瑾的事情非常的傷腦筋,這一次,幾乎用了金陵城做代價,雖然是剿滅了他的大部分勢力,但他人還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