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宮這麼做了，難道就不許人家這麼做？”
“……”
“若本宮連他們在皇上面前出頭都不讓，那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若水道：“奴婢也不是這個意思。”
“……”
“奴婢只是覺得，她這麼做，有點太……太過分了。皇貴妃剛過世啊！”
聞言，南煙微微蹙了一下眉。
的確，剛剛她心中泛起的那一點不快，也是因為這個。
皇貴妃才剛過世，而且，還是在靈堂上！
不過……罷了。
南煙又看著若水，柔聲道：“你對皇貴妃，好像還挺喜歡的。本宮記得，你進宮之後，跟她來往也不多啊。”
若水扶著她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人跟人相處，也不需要太多來往啊。”
“……”
“皇貴妃真的很溫柔，對每個人都那麼好。”
“……”
“有的時候，奴婢走在路上，跟皇貴妃遇著了，奴婢向她請安的時候，她會對著奴婢微笑，還會很溫柔的跟奴婢說話。宮裡其他的娘娘們對著奴婢們可就沒那麼好的臉色。”
“……”
“她這一走，好像這後宮都冷了不少似得。”
南煙聽著，心裡也有些難過。
的確如此。
說起來，其實她也並沒有得到多少來自新晴的幫助或者扶持——當然，也是一冊封就是貴妃，品級比她還高，自然不需要她的什麼幫助。
但是，生命裡有這麼一個溫柔的人，哪怕她不做什麼，只是存在著，都會讓人感覺到生命是美好的，可期的。
她一走，的確，心裡好像有些東西就挖走了似得。
空落落的。
南煙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跟若水一起回了永和宮。
她也很聽話，沒有再做其他的事，稍微洗漱了一下，便準備上床補眠，可是，剛一躺在床上，她就看到放在櫃子上的那個紅木盒子。
新晴留下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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