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說了,這一次朕昏迷不醒,是你在幫助魏王和貴妃打理朝政,而且,火燒倓國大營的計策是你獻的,也是你帶人去做的。”
“這只是微臣的分內之事。”
“你身為內閣大臣,這是武將該乾的事,可不是你的分內之事。”
“是,微臣僭越了。”
“……”
聽到這段對話,南煙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雖然祝烽說話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憑她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她完全聽得出來,這是皇帝的一種示好,是在告訴鶴衣,你做得很好,朕知道。
可是,鶴衣的一句“僭越”,卻把這種示好給推遠了。
怎麼回事?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被邊緣化,連內閣首輔都已經不是,現在皇帝跟他說這些話,明顯也是有重新啟用的意思,可他自己反倒不願意?
這算什麼,矯情?
還是欲情故縱?
南煙皺著眉頭看著裡面,只見祝烽臉色沉冷的又看了鶴衣一會兒,像是有些倦怠的,淡淡的一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鶴衣起身退了出來。
剛走到門口,看見南煙,他對著南煙笑了笑。
南煙道:“你——”
鶴衣輕聲道:“微臣觀皇上的氣色,還需要休息。這些日子,勞煩娘娘多留心了。”
“……”
南煙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嘆了口氣,淡淡道:“這是本宮的分內之事。”
這話表示,你們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
我對你的態度,並不滿意。
但鶴衣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轉身走了。
南煙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眉頭都擰了起來,這才走進了正殿,只見祝烽有些倦怠的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床頭。但一聽到她的腳步聲,他又睜開眼。
“回來了。”
“皇上。”
南煙行了個禮,然後走到床邊,一臉不悅的說道:“真是妾一個眼錯不見,皇上又亂來。傷都還沒好,怎麼能勞累呢?”
祝烽淡淡笑道:“朕就見幾個人,說幾句話,怎麼就算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