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第三點,也是因為——”
祝烽說著,聲音有些沙啞,低沉的道:“這些年來,朕在感情上對仁孝皇后,多有虧欠。”
南煙抬頭看著他:“皇上……”
祝烽道:“朕也不想在她走了沒兩年,就冊立其他的皇后。”
南煙輕聲道:“妾明白。”
許妙音身為皇后,便如正妻,而自己身為貴妃,便如妾室,祝烽雖然沒有到“寵妾滅妻”的地步,但很多時候,皇后的風頭的確被身為貴妃的自己搶了不少。
連自己身為貴妃,都不能容許新進宮的人冒犯自己的威儀。
而她身為皇后,又何嘗不是?
但許妙音,從未跟自己計較過。
這也讓祝烽覺得,對她有些虧欠。
他低頭看著南煙,又說道:“可是有的時候,朕也會自問——還有比你,更一心為朕的人嗎?”
“……”
“你如此為朕,朕都不冊封你為後,那還有什麼人,配做這個皇后呢?”
“……”
南煙抬頭看著他。
她的眼中沒有激動和感激,只有平靜的微笑,過了好一會兒,低下頭去用臉頰輕輕的摩挲著祝烽的肩膀,柔聲說道:“皇上不用想太多,因為妾,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
“妾一心為皇上,只因為皇上是皇上,並不為自己能得到什麼。”
“……”
“而且就像皇上說的,‘皇后’這個頭銜一旦加諸到妾的頭上,到那個時候,妾笑不能笑,哭不能哭,如何還是真正的司南煙呢?”
“……”
“若皇上真的覺得對妾有所虧欠,或者,想要用什麼來獎賞妾,那就趕快好起來,而且,再也不要受傷,再也不要讓妾擔心。”
“……”
“只要這一點,就夠了。”
祝烽低頭,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
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眼中翻湧過了許多的情緒,最終只定格為溫柔的一笑,輕聲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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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了這一會兒話,祝烽便又困倦起來,南煙知道他是傷了元氣,便不再多說話,摟著他又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