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衣說道:“關於城中的局勢,殿下可以暫時不用擔心——至少,這兩天內,殿下不必太過憂心。”
“嗯?”
不僅是祝成軒,連一旁避嫌眯著眼睛閉幕眼神的阮恆舟都忍不住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要知道,皇帝遇刺,生死難料,這種時候,是最要命的。
尤其是皇城的局勢。
任何一個地方出一點亂子,就會像裝滿了桐油瓦崗裡丟下一點火星,會一瞬間炸開,直炸得所有的人都粉身碎骨,屍骨難全。
可是,鶴衣卻說城中的局勢不必擔心。
而且還確切的說,這兩天內,不必擔心。
他怎麼會這麼肯定?
對上祝成軒有些疑惑,甚至也有些懷疑的眼神,鶴衣坦然的說道:“殿下一定奇怪,為什麼微臣會如此肯定。微臣請殿下聽一聽,這城中現在,可有任何的異響?”
“……”
祝成軒又皺了一下眉頭。
不必他刻意去聽,就憑這一路行來,除了前方的馬蹄聲和身下的車輪聲,他們什麼聲音都聽到。
偌大的京城,甚至連犬吠雞鳴都聽不到。
鶴衣平靜的說道:“娘娘在出事之後的第一時間讓人去關閉了內外九門,這一點做得很對,而且也很及時。關閉內外九門,裡外訊息不能互通,又加強了巡守,城中雖然人心惶惶,但有心人也的確失去了鬧事的先機。”
“……”
“這一點上,娘娘做得非常的好。”
祝成軒也點了點頭。
但他又立刻說道:“可是,昨晚玉公公傳回來的訊息,說是九門內官蔣山的部下在外城東北角樓處,發現城外有異動。”
“……”
“本王是擔心,亂子不止是從內起,更可能從外而來。”
“這,也無妨。”
“嗯?”
祝成軒又皺了一下眉頭——這種情況下,若是外地來臨,說起來比內部的動亂更可怕,為什麼鶴衣還說“無妨”?
只見鶴衣平靜的說道:“還是剛剛那句話,殿下聽不到城中任何響動吧。”
“嗯。”
“那就證明,那一點異動,並沒有影響到城內,也是被城門拒之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