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次白虎城大戰,因為皇上的運籌帷幄,不管是蒙克還是阿日斯蘭,都元氣大傷,這種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在起戰火的。”
“……”
“暗殺國君,引得炎國內亂,這對蒙克來說,才是最方便,也是最容易的一步棋。”
“……”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得到一段時間的喘息。”
“……”
“應該說這個辦法,是從前些日子,皇上的手法學過去的。只是為了這一場暗殺,他們顯然是蓄謀已久,甚至可能——”
說到這裡,鶴衣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將後面半句話嚥了回去。
南煙看了他一眼。
她沒有追問他沒說完的那句話,只沉著臉想了一會兒,又說道:“所以剛剛,解石一直都沒有正面的回答本宮的問題,而是故意用那些話,引導本宮去往南蠡王身上猜想。”
“是。”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
鶴衣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聲說道:“因為,他看出了娘娘的殺心。”
“……!”
南煙的心忽的一動。
鶴衣輕聲說道:“娘娘現在的殺氣太重……在黎府當場就剁了他的手,他怕是自己也知道,供了這些證詞之後,娘娘是不會讓他活命的。”
“……”
“而娘娘,更不會饒了他背後的主使者。”
南煙道:“他用那些話,誘導本宮猜測主使者是南蠡王,而且這句話,一定要讓本宮說出來,這樣一來,本宮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南蠡王阿日斯蘭,對付白虎城。”
“是。”
“那,又如何?”
鶴衣說道:“娘娘,畢竟是後宮嬪妃,軍中的人不可能聽從娘娘的指揮;但是,一旦娘娘審出這一次行刺的主使者是南蠡王,解石一定會在死後安排他的人暴出真相。”
南煙的眉頭都擰緊了。
她說道:“這樣一來,朝中的大臣,炎國的百姓,就會認定是本宮在作亂?”
“是,”
鶴衣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這一次,行刺發生在黎府,已經讓娘娘處在眾矢之的。”
“……”
“只是現在,一來事出突然,很多官員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而且,皇上的情況不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表面上還能對娘娘俯首帖耳;可是——以微臣看來,只怕現在,他們的心思已經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