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倒也是,祝烽明明是一直待在都尉府裡的,訊息也是剛剛才知道,甚至,連這些人都還沒見到,只憑人的報告和一封書信,他怎麼可能就推斷得出來呢?
真是昏了頭了。
南煙自己也笑了笑,端起茶杯走過去,送到他手裡,輕聲道:“皇上再喝口茶潤一潤,嘴唇都幹了。”
“哦?”
祝烽伸手摸了一下,可不是,西北天氣乾燥,嘴巴都有些起殼了。
他接過茶杯來喝了兩口。
轉頭看時,南煙也跟他一樣看著外面,但明顯,不是看著外面的風景,而是擔憂著遠方的人和事。
她輕聲說道:“皇上,你說,黎不傷能解決這件事嗎?”
祝烽淡淡道:“解決不了,錦衣衛都指揮使也就該換人了。”
“……”
南煙聽得一怔,但立刻又回想起來,這可不就是之前祝烽早已經回答過自己的,不管在當事人看來,有多少的艱難險阻,但對於上位者來說,就只有成功和不成功兩個結果。
他們要的,也不是解釋,或者詳細的描述到底有多困難。
他們需要的,只是你成功而已。
藉口太多,也就是無能的另一種說法了。
南煙只輕聲道:“妾也知道,讓他出去自然是讓他解決這些問題的,只是,對方既然謀劃如此縝密,心思如此歹毒,他要如何才能破這一局呢?”
祝烽一隻手端著茶杯,低頭看了看杯子裡微微盪漾的茶水。
微笑著看向南煙:“若是你,你會想要如何解決?”
“啊?”
對上南煙有些愕然的眸子,祝烽淺笑著道:“朕問,若是你,此刻處在黎不傷的位置上,命案加身,兇手不明,你會如何處理?”
南煙立刻笑道:“皇上為難妾了不是?”
“……”
“皇上自己都說,隔得那麼遠,不可能知道真兇是誰,又如何來問妾呢?”
祝烽笑道:“朕說的的確是不知道真兇是誰,但如何處置眼前的事,卻未必一定要置身該處。你看信,也知曉如今的情況,你認為黎不傷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說著,優哉遊哉的走回到桌邊,坐下說道:“前些日子跟著朕學了那麼長時間了,也該有點長進了吧。”
“……”
聽他這麼說,南煙的眼神凝重了起來。
她也跟著走回來,認真的想著黎不傷在書信上寫清的那些人和關係,以及目前事情的狀況。
想了一會兒之後,她喃喃道:“真兇……”
祝烽看了她一眼:“怎麼,想查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