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夜道:“我走了之後,一直都沒有再回頭。”
“……”
“直到後來,我又回了一次白龍城,是打算將蓮心會館處理掉,斷了最後一個念頭,也免得授人以柄。”
“……”
“可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她被她的母親用藥,失去了記憶。”
南煙的呼吸一緊:“啊?”
祝烽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南煙轉頭看向他,見他神情平靜,問道:“皇上?你也知道?”
祝烽道:“剛剛,薛運也告訴朕了,是她母親給她下了洗髓花的毒,所以她失去了一段記憶。”
“……”
南煙的冰冷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指尖都在發抖。
其實,在那一次,薛運中暑暈倒在她面前,他們解開她的衣裳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針眼,南煙就已經意識到,她跟祝烽一樣,在解毒。
也就是說,薛運是失去過一段記憶的。
只是,任憑她知曉了這個真相,任憑她這些日子跟祝烽一起猜測這個女子到底經歷過什麼,再怎麼天馬行空的亂想,都想不到這一點。
竟然是她自己的母親——
祝烽沉聲說道:“她的母親,從來都不允許她行差踏錯,更妄論,她以女子的身份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很有可能會讓她母親守住家業的計劃落空。”
嚴夜點了一下頭。
“是。”
“……”
“聽說在我離開之後,她想要離開白龍城,離開薛家,但後來,因為一場大病,突然就安分了下來。”
“……”
“我知道,是她母親對她做了那樣的事。”
祝烽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嚴夜道:“她忘了我,正好,我就可以毫無牽掛的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毫無牽掛?”
祝烽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道:“真的嗎?”
嚴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此言何意?”
祝烽道:“你若真的毫無牽掛,為什麼直到現在,蓮心會館的主人仍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