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對她的關心。”
“我——”
嚴夜皺著眉頭,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薛運,祝烽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朕帶著她趕到蓮心會館的時候,她是剛被朕從泥潭裡救起來,身上的衣裳,連同所有的行李,都溼透了,會館裡的人立刻就送來了衣裳給她換上。”
嚴夜道:“那又如何?”
“……”
“那隻表示,我安排的下人都非常的得力。”
祝烽道:“可是,為什麼送來的衣裳,會那麼合身,完全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衣裳。”
嚴夜聞言一怔。
祝烽道:“或許你會說,那是湊巧。但西北的男人大多身形高大,薛運祖籍南方,她這樣的身形,女扮男裝都比許多西北的女人還瘦小一些,蓮心會館就算會為客人準備衣裳,怎麼會準備這麼小的男裝?”
“……”
“除非,這裡的主人早就為她準備下了。”
“……”
“可是,薛運在去了蓮心會館的時候又告訴朕,雖然白龍城的富商都喜歡在這裡宴請客人,唯獨她家,從來沒有去過。”
“……”
“那就不該。”
“……”
“只是,她又告訴朕,她喜歡那裡的風景,時常偷偷的去看。”
“……”
“試問,一個看守那麼嚴密的庭院,連熱月彎的沙匪想要謀害朕,都只能透過放火,趁著守衛大亂才能衝進來,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翻牆進入那個地方。”
“……”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對蓮心會館,是特殊的。”
“……”
“那裡的風景,是為她準備的,那裡的衣裳,也是為她準備的。”
“……”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南煙坐在他身邊,聽著他講這些話,都聽呆了。
再看向神情淡漠,但眼神已經明顯柔和下來,卻又透著幾分痛苦之色的嚴夜,輕聲道:“夜哥哥,那些,都是你為她準備的?”
嚴夜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攬著薛運肩膀的那隻手彷彿在微微的用力。
祝烽接著說道:“薛運剛剛才告訴朕,那個救她的人,曾經跟她在一起過一段時間。朕想,以她母親的個性,斷然不可能讓你們在他家裡見面,甚至有可能,若是知道你的存在,根本不會容許你們見面;而你的身份,也不可能帶他去倓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