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公嘿嘿的笑著,不置可否。
南煙又說道:“公公說本宮關心則亂,沒錯,本宮的確一直都心繫在皇上和公主的身上。心平如今這個樣子,本宮難辭其咎;若皇上再要出什麼意外,那本宮,就真的不想活了。”
“啊?”
玉公公沒想到她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愣之下,急忙說道:“娘娘這話,從何說起呢?”
“……”
“皇上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好好的?”
南煙的目光驟然冷了幾度,看著他,平靜的說道:“皇上若真的是好好的,為什麼每個月都要幾次傳召薛太醫進御書房,兩個人單獨相處?”
“……!”
一聽到這話,玉公公的臉色頓時一變。
南煙緊接著說道:“若皇上真對她有心,本宮容不容她,都有說法;可是,為什麼本宮剛剛在皇上的手上,發現了不止一個針眼?”
“……!”
聞言,玉公公的心又是一沉。
他幾乎都不敢抬頭看南煙,卻也能感覺到,南煙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他,那種緊迫感,壓得人呼吸都無法繼續。
南煙沉聲說道:“皇上,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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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外的氣氛壓抑,御書房內的氣氛,也並不比外面輕鬆。
雖然聽不到南煙盤問玉公公的話,可薛運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祝烽的手,當然,看的是他手指尖上,自己扎出來的傷。
這個小小的針眼,雖然小,甚至血也流得不多。
但她身為醫者卻明白,十指連心,銀針穿指,比傷筋動骨還痛,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下來。
祝烽卻硬是一聲不吭。
不過,貴妃一走,他的呼吸明顯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額頭上也分明有冷汗流下來。
薛運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皇上,您的傷——”
祝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
聲音還算是平靜,但也帶著一點緊繃感,沉沉道:“無妨。”
“……”
“過一會兒就好了。”
薛運低著頭,輕聲說道:“都是微臣不好,一切都是微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