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幾乎每天都找機會,傳召薛太醫來為你診治。”
“……”
“你不過是感染了小小的風寒而已,宮中其他的人偶感風寒,也不過就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康復,可唯獨你,拖延了數月一直不好,甚至有的時候,明明已經好轉,但你卻故意穿上單薄的衣服在外面吹風,導致第二天病情又加重。”
“……”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找機會,再親近薛太醫了,是不是!?”
“你胡說!”
康碧雲急了,紅著眼睛大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空口無憑,血口噴人!你為了在貴妃娘娘面前爭功獻媚,就故意胡編亂造誣賴我!”
辛靡靡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沒有誣陷你。”
說完,她轉過身來,對著南煙說道:“貴妃娘娘,妾之前識人不明,跟這個康婕妤來往甚密,知道她受了風寒,經常到養性齋來看望她。娘娘可知,她為何一個小小的風寒,數月不愈。”
南煙動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
淡淡道:“不是你剛剛說的,她故意穿得很單薄,去外面吹風嗎?”
“這當然是她的一個辦法,但還有一個,”
辛靡靡一伸手,指著一扇窗戶,說道:“太醫院按時按日,都給她送了治療風寒的湯藥過來,可妾有一次過來的時候,卻看見她站在那視窗,將湯藥往窗外倒了。”
“什麼?!”
南煙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康碧雲一聽這話,臉色也頓時蒼白了起來。
辛靡靡道:“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查,妾相信,她這麼做肯定不是一天兩天。”
“……”
“一定能從那扇窗戶下面的泥土裡聞得出藥味來!”
南煙立刻道:“若水!”
若水急忙上面:“奴婢明白。”
說完,便飛快的往屋後跑去,不一會兒,手捧著一把還參雜著雪沫的泥土跑了回來,對著南煙說道:“娘娘,辛才人說得沒錯,那一片泥土都散發著很重的藥味。”
說著,捧著泥土湊到了南煙的面前。
南煙湊過去聞了一下,立刻蹙起了眉頭。
真的。
那濃重的藥味,肯定不是一天兩天造成了,只怕這些日子,只要是她一個人在的時候,就沒有喝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