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閣?”
聽到這話,沈憐香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娘娘說,清音閣?是怎麼回事?”
順妃說道:“哦,貴妃娘娘今天說了,過年的時候就不準備大辦宴席,只找了南方的一個戲班子進宮來唱兩天戲,也算給大家找找樂子。”
“這樣啊,那也好,宮中也冷清許久了。”
“是啊。”
“這件事,貴妃娘娘去操辦嗎?”
新晴笑道:“貴妃娘娘現在還在坐月子呢,哪裡有這樣的精力。她是讓宜妃去辦了。宜妃年輕,也伶俐,這件事交給她辦正好。”
“……”
聽到這話,沈憐香的神情微微的一凝。
但也只是一瞬間,她立刻就笑道:“那這樣,妾就盼著那一天了。”
新晴也笑了笑,便回自己的房中了。
等到她一離開,沈憐香再回自己的房中,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幾步走到桌邊坐下,手狠狠的敲在桌面上。
可是,她的力氣有限。
即使這樣狠狠的敲著,也只是將手指碰得通紅,讓自己疼痛不已。
宮女芙兒走進來,看到她這樣,急忙上前捧過她的手,心疼的撫摸了兩下,說道:“婕妤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呢?”
沈憐香咬著牙,低聲說道:“把門關上!”
即便已經怒火中燒,她也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身份,自己只不過是個婕妤,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能對別人產生一點影響,反倒,可能招來禍端。
她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
芙兒一聽,急忙走過去將房門關了起來,又走回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婕妤,你這是怎麼了?”
沈憐香沉聲說道:“我不服!”
“什麼?”
“我不服!”
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憑什麼,她一個小小的庶出之女,也不算什麼名門,進宮就能一躍成為貴妃——對了,她還是不應選進宮,她是文帝的選侍,根本就是一女嫁二夫,這樣的人,竟然讓她坐上貴妃之位,如今,更是代行皇后之權。”
“……”
“可我,我們這些女子,都是清清白白應選入宮的,憑什麼就這樣被她踩在腳下!”
聽到她這番話,芙兒嚇得臉都白了。
她當然知道,自家主子個是心比天高的人,也相信憑她的心思手段,不會久居人下,而沈憐香自己,也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