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的眼淚都嚇出來了:“奴婢知道。”
冉小玉在一旁聽著她的話,感覺到什麼,輕聲問道:“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煙嘆了口氣,先說道:“念秋下去。”
念秋看了她一眼,見她的臉色仍舊很難看,這才起身告退。等到她離開,南煙才將那天的事,連同今天的事告訴了他們。
彤雲姑姑一聽,眉頭都皺了起來。
沉聲說道:“這個丫頭,她,她怎麼能這樣呢?”
她急忙又對著南煙說道:“娘娘,這件事……娘娘會告訴皇上嗎?”
南煙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搖了搖頭。
“本宮當然不會說,這件事若真的給皇上知道了,不要說沒命,至少也是一頓板子。”
“……”
“她,她到底是本宮的人,本宮管教就好。”
看她似乎氣得也不輕,聽福在一旁捧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送到她手邊,輕聲說道:“其實娘娘,這件事也怪不得念秋,她,她也是為了娘娘啊,也不算為惡吧。”
南煙看了他一眼,沉沉的說道:“為了我,就不算為惡?”
“……”
“怎麼,讀書人的偷不是偷,是竊了?”
“呃——”
南煙搖了搖頭,說道:“若正義還要分人分派,那就不是正義,而是私利。整人也是一樣,若別人沒加害你,你無緣無故的去戕害,那就是害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初,我是怎麼被杜思瑤整的,你們不知道,小玉,你總記得吧。”
冉小玉無聲的點了點頭。
南煙嘆了口氣,又苦笑道:“更可笑的是,薛運她居然,居然跟我當初一樣——”
“一樣?”
冉小玉一愣,正要問什麼一樣,再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幾分:“難道,難道她那天,念秋讓她站在院子裡吹風的時候,她也,也是信期?”
南煙點了點頭。
冉小玉道:“娘娘怎麼知道那天是她信期的?”
南煙道:“我先在御書房的臥榻上看到了血跡,還以為——,後來,汪白芷告訴我,薛運傷寒入骨,病得很重。”
“汪白芷,他,他也知道了?”
“薛運昏倒,皇上讓他來看診,一診脈,還有什麼診不出來的?汪白芷擔心這件事,所以偷偷的告訴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