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信期來的時候,本就體弱易病,更何況她只穿著單薄的官服,在風口上吹了半天的冷風,那個時候就有些撐不住了,若不是如此,也不會這麼多天都治不好。
而且,信期也一直淅淅瀝瀝的,直到昨天還沒斷。
但這話,又如何敢在皇帝的面前說?
且不說別的,若是貴妃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告狀,只怕將來,更可怕的手段還在等著自己呢。
於是低著頭,輕聲說道:“就只是,只是偶感風寒,沒,沒有原因。”
祝烽原本只是順口一問,但見她明顯的遲疑了一下,而且回答的時候結結巴巴的,立刻感覺到了不對。
“你——”
他正要再問什麼,這時,門口傳來了南煙的聲音。
“皇上,妾求見。”
“……”
祝烽的神情微微一凝。
要知道,貴妃還從來沒有這麼一大早的,跑到御書房來求見。
而這一次——
他回頭看了跪在地上的薛運一眼,卻見薛運一聽到貴妃的聲音,頓時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一些。
難道這件事,跟貴妃有關?
他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薛運睡夢中說的那些囈語。
“皇上……”
這時,薛運跪在他的腳下,小小聲的說道:“微臣斗膽,已經在皇上這裡擾了皇上一夜了,如今貴妃娘娘來了,微臣,微臣先行告退。”
“……”
祝烽看了她一眼。
然後說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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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站在門口,眼看著御書房緊閉的大門,感覺到裡面沉悶的氣息,自己說了話之後好一會兒,都沒聽見祝烽的回應。
可是,明明聽見有響動。
她抬起頭來,正要再喊,就聽見裡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走到門口,然後大門從裡面開啟了。
“皇——”
南煙正要說話,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來。
開啟大門,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祝烽。
而是一臉蒼白,猶帶病容的薛運。
明媚的陽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臉上更是閃現出了驚惶的表情,急忙對著她叩拜:“微臣,拜見娘娘。”
“……”
雖然,已經從聽福的口中知道,她在御書房呆了一整晚。